瀨戶內海的山本五十六在意冰製戰列艦,同樣是海軍,身在仰光的前海軍部長陳紹寬卻在想著‘Iquan’艦隊。 Ww W COM這是海峽時報給李孔榮所描述海軍艦隊所取的一個名字。‘Iquan’是荷蘭語,意思是‘一官’,即鄭芝龍。對於歐洲人來,鄭一官也好,鄭芝龍也好,他們都不認識,但‘Iquan’卻是熟悉的,隻要稍微了解有關十七世紀下半葉的東亞曆史,‘Iquan’和他轄下的艦隊都是繞不過去的,而李孔榮,也因此被海峽時報稱為‘Iquan·Lee’,他所描繪的、正在組建包含兩艘百萬噸級戰列艦的那支艦隊,也叫做‘Iquan’艦隊。
從197年開始,海軍高層對重建就有一種默契:派寧海號出洋破交是一步閑棋,當然也有將兩艘最好的輕巡保留一艘的意思,但江陰海戰後,這步閑棋就不再是閑棋了。陳季良的出洋、陳紹寬的辭職、海軍的布各種置……,都是為了和在美海軍辦事處互相配合,減少艦隊重建的阻力。一切都進行的很好,可陳季良一死,局麵便有些失控了。
林獻炘向來主張獨立自主,不買常凱申的賬,對此之前大家都不同意,可紐約血案讓海軍諸人看清了常凱申的真實想法:隻要你不姓‘黨’、隻要你不效忠黨國,不管你有多強、不管你是不是倒貼、不管抗戰形勢有多惡劣,都不允許你出現,你想出現就全力壓製。
不管是從抗戰層麵,還是從海軍以及海軍官兵的立場,放棄重建艦隊、把錢交給重慶都是不可能,於是除了和重慶徹底翻臉再無別的辦法。李孔榮在新加坡的言不是他一個人的想法,而是原海軍所有官兵的想法。他算是很遲如此表態的,在香港他隻是強調海軍的重要性,但在新加坡他最終亮明了海軍的立場:重建後的海軍是不屬於國民政府的‘Iquan’艦隊。
是中華民國海軍還是‘Iquan’艦隊,對海軍大部分人來都不是問題,反正是打日本人,又何必分彼此呢。然而這對陳紹寬來這卻是重逾千斤的抉擇,他也不喜歡常凱申和國民dang,可他不敢海軍和中華民國沒有關係,這不是叛國嗎?
“部長……”陳紹寬在旅館房間裏拿著幾日前的星洲日報沉思,林元銓上校和周應聰中校忽然出現在門口,兩人身後是此次赴美的國家主席林森。
“哦!”陳紹寬吃了一驚,當即放下報紙快步走到門口。“主席怎麼來了?”
“我就不能來嗎?”林森和藹的笑了笑,度步走進了房間,他手裏也拿著一份報紙,是南洋商報,也是幾前的。“紹寬啊,報紙你也看了吧。”林森看到桌子上的報紙問道。
“是,我看了。”陳紹寬走到桌前扶林森坐下,答應了一聲卻沉默了。
“這李漢盛是個人才啊!”林森居然不是生氣,而是表揚。“他是海軍,可對6軍知道的也不少,88裝甲軍大家都是他在德國指點杜光亭的,我本來不信,現在我是信了。他的那個反攻戰略,海軍的不甚詳細,但6軍的卻是一清二楚,人才,真的是人才啊。”
“是,主席。就是人還年輕了些,太過激憤。”周應聰也站著,他也看了報紙,李孔榮把海軍定位成‘Iquan’艦隊,他並不太反對,立場是可以變的嘛。
“是有些激憤了。”在陳紹寬尷尬的賠笑中,林森點了點頭。“重慶方麵確實有做得過分的地方,但雷霆雨露,都是黨恩呐。委員長一定是被人蒙蔽了,不然不會行此下策。海軍不管怎麼都是黨國的海軍、是中華民國的海軍。父母打孩子是愛孩子,委屈是委屈,可一氣之下跑出家門要自立門戶就不對了吧。”
“當然不對了。”林元銓立即搭腔。“黨國就是父母,我們就是孩子,下哪有孩子不認父母的道理,這是大逆不道呀。”
“這個……”陳紹寬看了林元銓一眼,這次他也出洋去美國,不光是陪林森去的,他另一個目的是想在新海軍裏撈個一官半職,最少也要是航母艦長。“哎!”陳紹寬歎了口氣,“本來如果季良在的話,是不會出這種事情的,現在季良不在了,向欣也受了傷,紐約那邊現在是向今主持。他對6軍也好、對重慶也好,都是有些意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