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王阿德爾森?”紫炎軒師爺怔怔出神,問道:“少爺,您是如何得出這個結論的?”
亞力多克少爺難得在足智多謀的師爺麵前賣弄一回,指著手中的資料,侃侃而談道:“我可是有根據的,首先,達芬奇這小子賭術高明,比銀耳洛夫還要強那麼多一點兒,就算他是個天才,也得煉上個三、五年才有此等成績,而且必須有名師指導,師爺你說對不對?”
紫炎軒師爺點了點頭道:“少爺說的沒錯。”
“然後在看看他的經曆,七歲之前,在新樓蘭訓練一定學習不到賭術。隻能是出了學校之後。情報上說達芬奇七歲拜奧弗羅基為師,學習了七年繪畫,卻隻會畫雞蛋,可能麼?我斷定,這隻是一個掩飾。”亞力多克為自己的發現興奮不已,
紫炎軒師爺黏著胡須,神色複雜的點了點頭。
“而且,達芬奇一共付給奧弗羅基一千兩百個金幣的學費。這是蒼穹給他留的全部財產,,完全不合符常理。普通的弟子在奧弗羅基手下學習一年,隻需要十二個金幣。但如果是和絕頂的老千學習賭術,就可以說得通了。按照時間退算,唯一隻有賭王阿德爾森歸隱的時間最為符合。”亞力多克沾沾自喜,仿佛發現了新大陸一般。
身為資深的謀士,分析某一件事情,最忌諱的是主觀臆斷。以亞力多克的年齡和閱曆,斷然不會作出花一千多個金幣去學習繪畫的傻事。所以他認為這件事情可疑。但如果設身處地的想一想,七歲的達芬奇,可能還不懂得金幣的概念。又沒有監護人在身邊,被老謀深算的奧弗羅基欺騙是完全有可能的。
但紫炎軒師爺並沒有指出這點來,因為他也無法解釋達芬奇是從那裏學來的賭術。他並沒有讚同,也沒有反對,隻是沉聲道:“少爺所言,完全有可能。退一步將,即使奧弗羅基不是賭王,那麼,他也一定是中間人,我們完全可能從他的口中找出賭王的行蹤。那就按照少爺的吩咐去辦,找到奧弗羅基。隻是要注意,如果他真的是賭王,千萬不要驚擾到。要萬分恭敬才是。”
新樓蘭去年的冬天格外難過,糧食十分緊缺。奧弗羅基從來沒有想過,他也會成為流民中的一員。並在異國他鄉迎來了春季的到來。
去年冬天,白閩鎮被擴大了幾十倍的規模,到處是五顏六色的帳篷,如今已經逐步拆除了。那些還保留著的,比雪還要潔白,尖頂上束著十字架的帳篷。是聖殿的人居住的。其中進出的聖殿女祭祀,鬥篷中偶爾間露出一抹動人的容顏。
“真讓人忍受不了呀!什麼時候能…….”奧弗羅基不敢接著想象了,不切實際的幻想會讓人更加饑餓。雖然早上有好心人給了他一個麵餅,但也僅僅能維持著不被餓死而已。
他是一個畫家,沒錯,而且可以稱得上的是大師。隻可惜那些那些惟利是圖的商人,更喜歡身體強壯的小夥子,從沒正眼看過他這個老頭子。這裏,不需要藝術,有力氣就足夠了。對於他這樣的老人,力氣正是或缺的。
自從被蒼穹上尊貴無比的風百利管家數落一番後,厄運就一直伴隨著他。先是學徒們紛紛離開,然後他的畫作幾乎成了廢紙。更可惡的是,有小偷光顧,偷走了他大半生的積蓄。
他不相信這是偶然,剛剛從錢莊將錢取出後。打算到東羅馬帝國東山再起之時,小偷就“偶然”光顧了。
他在恨,那個叫做達芬奇的弟子,若不是那副雞蛋畫莫名其妙的出現在風百利管家的手中。此刻大概在伊甸園的華麗的教室內,身邊有著美貌動人的侍女端著果盤,麵帶微笑的為小王子及幾位伴讀講述繪畫藝術的發展曆史。
冬天,白閩鎮不允許有一名紫目人凍餓而死,即使想他這樣無力勞作的老人,也得到救濟。如今已經是春天了,兩國的商人們將要陸陸續續回國。很快就有漢唐帝國的遊俠兵到來,這裏將不允許居住。奧弗羅基不得不為未來打算。
去東羅馬帝國?路途遙遠,身上沒有積蓄。也許在附近的城市中找一間學校,成為一名普通繪畫教師也不錯。做上幾年,積累一些路費,在做別的打算。
豪華敞篷馬車,陸陸續續在他的麵前經過,是東羅馬帝國的商人。去年冬天紫目人廉價的勞動力比往年多,都是收獲滿滿,彼此間熱情的打著招呼。
“喂!夏洛克,這就回國麼?”一名肥腸滿肚的商人轉過身去,對著後麵馬車上帶著禮帽的男子打著招呼。
“不急,先去賭城安息,玩上兩手。”帶著禮帽的男子十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