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女賭王,骰王和胖子驚訝的發現,那個精力充沛,不可一世的吸髓小千王,又回來了。
“怎麼會這樣,女賭王,你不會真的把妹妹送到大當家床上了吧?”胖子皮特阿賓斯不懷好意的笑道
“想死呀你?”女賭王橫了胖子一眼,揚起手來作勢欲打,胖子雖然肥胖,但腿腳靈便,馬上就跑得無影無蹤。
依曼的臉上洋溢著笑容,昨晚與佳麗娜分開,自然是十分舍不得,但佳麗娜正色道:他必須離開,否則沾染太多的國度印記,就難以脫離國度。因為依曼不是紫目人,與國度的規則相違背,適應不了其中的環境。依曼就問什麼時候還能再見麵。佳麗娜告訴他,以後不要再使用夢遊千裏異能進入國度,想要在見麵有兩個可能,第一:本身具有自由進出國度的能力;第二:佳麗娜無法在人間界存留,如果能夠凝結出和國度環境一樣的空間,那麼她就可以偶爾出國度來與依曼相會。
想要自由進出國度,隻有擁有能破開國度結界的力量,才能做到。需要尋找到獨立而又不穩定,有自己循環規律的空間裂縫,也就是空間之刃,既然空間之刃能破開十三階末日黃昏的力場,估計也能打開國度。
至於凝結出和國度一樣規則的空間,首先還是需要空間足夠的大,才能製定出相應的規則。這需要年深日久的努力,在國度中,佳麗娜是永遠不老的,如果這一輩子不夠的話,依曼不介意在年老的時候成為血族。
總之,依曼與佳麗娜之間。並非生與死那樣不可逾越,還有相見可能,希望渺茫但並非讓人絕望。這使得他重新拾取信心,看到了人生的目標。
賭局如約進行,觀眾很少,但都是安息城的頭麵人物。有三大賭業集團的人,有安息城賭博協會的官員,市政廳的代表,甚至還有紫星家族的一名管家。他們要共同見證這個曆史的時刻。
依曼仔細打量著對麵的賭聖,他看起來已經接近三十歲了,歲月的蒼傷在他的臉上尤其明顯,一雙紫色的瞳孔,帶著堅定的信念,加上一雙幾乎豎起來的眉毛,構成一副倔強的麵孔。
“我對你很了解。”依曼懶懶的斜靠在椅子上,顯得十分悠閑,仿佛是在與老朋友談天說地:“你是賭聖,不錯,你的賭技非常高明,也很有天賦,我總結了你一生中的重大賭局,發現一個有趣的規律。”
賭聖卓高中橫揚了揚眉毛,似笑非笑道:“願聞其詳。”
依曼將身體向前傾斜,雙肘放到賭台上,盯著賭聖道:“你出身驚覺古城的富貴家庭,父親是一族之長。少年時候,你還不是職業賭徒,隻出沒於家庭聚會般的牌局,幾乎每次都是滿載而歸。”
賭聖卓高中橫笑了笑,有些得意道:“不錯,我從小就精通賭博,小時候,同伴們都很羨慕我,因為我的零用錢最多。”
“你的童年和少年一定很快樂,我很羨慕。”坐在椅子上的依曼用手指輕輕扣著賭台,冷笑道:“你本來應該是一個魔法師,隻可惜在你十六歲那年,發生了一件大事,你的父親去世了。你與那個隻會吃喝嫖賭的哥哥爭奪家產,本來長輩都看好你,也支持你,因為你已經是見習魔法師了。於是你的哥哥提出與你賭一局,你完全可以拒絕的,但是驕傲的你答應了,當你和哥哥站在賭桌上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賭技是多麼的稚嫩?結果你輸了,輸掉了家業的繼承權,淨身出戶。“
賭聖卓高中橫閉上了眼睛,有些苦澀道:“事實證明,我那個哥哥真不是繼承家業的料,沒出三年,偌大的家產被他敗光了。“
依曼搖搖頭:“這並不重要,接著,你做了一件讓家族長輩們失望的事情,告別了魔法師生涯,來到安息城,成了一名職業的賭徒。你自以為找到了人生的目標,拚命學習各種賭技。逐漸在安息賭界嶄露頭角。”
賭聖歎了口氣,麵上多了一絲窘迫:“當初我也後悔過自己的選擇過於意氣用事,隻想學習賭術回去把家業贏回來。苦過,難過,但也享受過。這些年來,我也常常自我安慰,有幾個人能在回想往事的時候做到不後悔。”
這句話仿佛觸動了依曼的心弦,安靜了一會兒的他忽然冷笑道:“那時候你自以為賭術一流,有人為你鋪路,為你提攜。你試著與幾名賭術前輩高手對戰,竟然全勝,沒有幾年就名揚安息城,成為新一代賭壇的領軍人物。人們也逐漸忘記了,賭魔賭狂賭霸將安息城攪得烏煙瘴氣的年代。從這點上來說,你功不可沒。”
賭聖卓高中橫麵部僵硬,想要擠出一個笑容,終於沒有完成,冷冷道:“謝謝你的誇獎。”
依曼站了起來,朗聲道:“其實你那時候,根本就不知道,你不過是個靠著一手洗牌發牌的瀟灑動作,在某些人的暗中支持推動下,被培養出的一個光輝典型而已。而你真正的賭技水平,卻入不了行家的法眼。但你卻驕傲了,狂妄了,不願意受到牽製,於是,那些將你捧上雲端的人,也輕易的將你踢入萬丈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