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幾聲淒厲的慘叫聲劃破天際,仿佛在控訴這黑暗的世界。“啊···啊···混蛋,混蛋,總有一天我會抓住你們,我會把你們全家都抓起來,男的世世維礦奴,女的代代作妓娼,最後把他們全部千刀萬剮,五馬分屍,死後還有把他們的靈魂放在魂燈上灼燒萬萬年。啊······”話語重透露這無盡的怨恨與暴虐,戾氣衝天。說話的人是一個衣著破爛的小男孩,衣服破爛到隻剩下一條條,一縷縷了,臉上都是灰土,看不清麵容。小男孩手上腳上都被戴上沉重的鐐銬,地麵上都拖出了一道道痕跡。小男孩前麵,後麵都是一些跟他一個年紀的小孩,他們被兩根鐵鏈連在一起。兩旁站立著一群虎背熊腰的壯漢,他們手上拿著駭人的利器,散發著幽幽冷光,顯示它們的鋒利。小男孩邋遢的外表絲毫掩蓋不了血紅的雙眼,壯漢們觸及那雙眼睛時都忍不住顫抖地後退幾步,他們隨即也意識到這一點,都惱羞成怒地拔出手中的利器。“廢物,一群廢物,一群戰鬥值五六層的高手居然被一個還沒到戰鬥值的小孩嚇退。沒用的廢物,真不知道我爹養你們這一群廢物幹嘛?”說話間一個穿著騷包的青年走了過來,青年手拿一把折扇,臉上泛著酒色過度的蒼白。“廢物,還看什麼看,還不快把他們關進密牢去!”青年不耐煩得道。“是是是,少爺,我們這就去辦。”壯漢們低著頭應諾,立馬拉著小孩們往地牢走去。小男孩在經過青年身旁時冷冷地看了幾眼青年,仿佛要將他映在心裏一樣。對於小男孩的目光青年絲毫不在意,仿佛隻是看見一隻螻蟻經過。青年來曆可不小,是天元大陸號稱四大國之一的神元國的一個小鎮的鎮守的兒子,青年王表和他爹王霸在這個鎮子無惡不作,惹得民怨載道,可是由於王霸是一個實力達到攻擊值的高手,大家也隻能在心裏咒罵,不敢說出口。密牢中,小男孩和一群遍體鱗傷,麵黃肌瘦的小孩蜷縮在一起。小男孩看著這樣的情形,不由得想起了幾天前的生活。小男孩叫許正,是一個孤兒,沒人管,沒人要,整體遊蕩在街道和小森林裏,以期能天降鴻運,采到天材地寶,也能有成為萬人敬仰的高手。可是就在幾天前,一群凶神惡煞的壯漢們抓住了他,一頓毒打之後帶到了這裏。突然,許正戳了戳身旁的一個小孩,“喂,劉明天,你想不想逃跑?”哪個叫劉明天的小男孩聞聲抬起了頭,與周圍那些目光呆滯的小孩不同,劉明天的眸子裏閃爍著智慧的光芒。“想,當然想了,不過我們逃不出去的。”“誰說我們逃不出去的,我有辦法逃出去。”“真的?”劉明天懷疑的問道。“當然了,我告訴你啊,辦法就是······”······“啊···救命啊···好癢啊···救救我······”劉明天在地上滾來滾去,不停地叫喊道。此時他的全身都是一個個紅包,有的還在流膿血,模樣瘮人至極,慘不忍睹。“快來人啊,救救明天吧,明天你這是怎麼了?別嚇我啊,明天,你快站起來啊···來人,來人啊···”許正在一旁搖晃著劉明天,臉上焦急萬分,差點就要哭出來了。“喊什麼喊,再喊一個個宰了你們。”聽到許正的叫喊聲,一個矮個子惡狠狠地走了過來,還一邊揮舞著手中的長劍。待他走進密牢裏,一看劉明天身上的紅包,嚇得半天回不過神來,好半晌,這才結結巴巴地說道:“這··這是···這是死人紅包毒,救,救命啊。”他還沒說完,立馬拔腿往外逃。許正和劉明天見狀,相視一笑。等了半天,終於一群人在一個渾身周圍沸騰著值力的中年男子帶領下走進了密牢,隻不過其他人都不敢上前,隻有這個中年男子,也就是此鎮鎮守王霸感靠近許正和劉明天二人。密牢裏的其他小孩一見王霸他們氣勢洶洶的走來,嚇得更是蜷縮在牆角。王霸走近,用包裹著值力的雙手,揪過劉明天,左右擺弄,瞧了半天,最後臉色陰沉地說道:“他媽的,真是晦氣,這個小畜生真得了死人紅包毒,真倒黴,來人,把這兩個小畜生帶出去,單獨關在一個密牢裏。”死人紅包毒,名字俗氣,但是卻可以讓攻擊值的高手都忌憚,是一種罕見的,易傳播的傳染病,尋常人沾之即死。站在後麵的那些人磨磨蹭蹭,在王霸的不斷嗬斥下才架著許正,劉明天二人離開。許正,劉明天被用值力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侍從們架著走在路上,突然,一把散發著強烈威壓的火紅色長劍斬向侍從們,猝不及防下,十幾個侍從就被斬殺了三個,重傷四五個,其他的幾個也都帶著傷勢。火紅色長劍出現的突然,消失的也突然,眨眼就不見了。而站立的許正口吐鮮血,腳步一虛,眼見就要摔倒在地。這時,剛剛還要死要活的劉明天,疾步一閃,瞬間就來到許正身旁,剛好扶住許正。“走,我們快走,他們馬上就要反應過來。”許正來不及細看自己的傷勢,催促著劉明天扶著他逃跑。“哦,哦,好好。”劉明天還在震驚於那把劍爆發的威力,聽到許正的話,立刻回過神來,攙扶許正往鎮守府後的蒼龍山脈跑去。話說蒼龍山脈傳說上古年間有一條神威赫赫的蒼龍埋於此地,久而久之形成了如今的蒼龍山脈。如今的蒼龍山脈成了傭兵的冒險天堂,那裏充滿了機遇,天材地寶,還有死亡。“追啊,快追,有兩個小畜生逃跑了。”後麵的追趕聲越來越近,許正,劉明天二人已經跑了半個時辰了,這對於還隻是十來歲的小孩來說,超越了身體的負荷。腿越邁越重,渾身乏力,“呼呼”氣喘如牛,本來許正身上就有傷,這下子負擔更重了。兩人越跑越慢,不知道跌倒了多少次,終於,他們被追上了。在許正,劉明天的身後是滾滾巨浪的河流,這條河流經了好幾個國家,是它們的天然保護屏障,曾經埋藏了不知道多少高手的屍體。“跑啊,兩個小畜生,有本事再跑一個試試?”王表滿臉猙獰道。這樣的事情根本引不起王霸的關注,所以隻有王表帶人來追殺。“劉明天,認識你我很高興,我認你這個兄弟了,怎麼樣,敢跳嗎?”許正眼睛瞄向身後的河流說道。劉明天臉色平靜地回答:“有什麼不敢的,要死我們也要做死在一起的兄弟。”“哈哈哈,說得好,那我們就跳吧,若我們僥幸不死,一年後,我們在此相會,一起鏟除他們。”“嗯,一定。”劉明天平靜的臉上難得出現一絲帶著怨恨與堅定的表情。“你們這群畜生,要是小爺我不死,你們就洗幹淨脖子等著被我們殺吧。”許正猩紅的雙眼中爆發出嗜血的光芒。說完,毫不猶豫的和劉明天一起跳向那仿佛時時刻刻張開巨嘴要獎一切吞噬的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