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著臉,在爺爺的笑罵打趣聲中進到了三間的鋪子前。
黃、張兩家都正笑鬧著搬著東西。看到我與爺爺進來,自是一番熱情的招呼。
本鎮邊上的黃家小夫妻兩幫手不少,有四個生麵孔,聽他們間的稱呼,應都是黃家的親戚。而張家的人手顯得單薄些,就四十多歲的張大伯帶著他的老婆和兒子跟兒媳,但也是搬了一多半的家當了。
看著左右兩邊因搬了東西後,都顯得陳舊、發黃的牆壁,又讓我想到中間食鋪子裏,差不多的情況。這樣子做山貨鋪子,可不合適。
“爺爺。”我喊得正看幫著張家移東西的爺爺回了頭,才是笑道:“咱們下午找齊了人手,把這三間鋪子都重新裝一遍,給堂伯他們要租的鋪子也砌上那邊一樣的廚房吧。”
“行。”他爽快的應道:“村裏到真是找不著合適的人了,等我到貨場邊去問問人手,合適下午或是明白一天就動工。咱們還把這牆也刷整白了,芽兒再看看有什麼合改動的。”
我打量了一下中間跟東頭的鋪子,笑道:“多的其實都不用了,就是像早前說的一樣,在咱們這兩個鋪子中間開著大的門洞就行。原來中間鋪子的門還讓它開在西南角上,隻是咱們把櫃台靠著擺在中間這鋪子的西牆中間就行,來了人也好招呼,也容易看見。”
跟著爺爺細又商量了一下,才是直接到了牲口市場,直接就到了張四的牲口欄前。
張四已經是進來了六頭毛驢,就我看來都覺得不錯,而爺爺自也是覺得好看,爺爺又是個心疼牲口的,說到時拉磨時好換著拉,有什麼東西要馱一馱也方便。竟直接就把六頭毛驢都賣了下來。
六頭毛驢共花了19兩銀子,可是比那牛、馬價格便宜了太多。但想來那利潤也是不小了,把那張四樂得眉開眼笑,更是熱情起來。
拒絕了張四要幫忙送驢的提議。我跟著爺爺直接把六頭驢拴在了騾車後,先是到了鎮口湯老板那壇罐場,訂下了100隻釀酒急用的大缸子,才是慢趕著騾車牽回了六頭驢。
來到原來糖作坊外院,如今的東外院時,外公他們卻是來了我家,此時正在院中跟我那老爹說著話。
“外公,你們今天怎麼回來了?”我有絲意外,他們六月二十四早上時,明明是說要運粉條到昆明府的,這時可不應該回得來。
這話把外公他們父子四人、李外公家三人都問笑了。
“嗬嗬。”外公笑著,邊給爺爺遞上一卷煙,邊道:“本是訂了往昆明府去的,誰想在武定投棧時就遇上了莫老爺了,他聽說你們家這頭的葡萄還沒熟,4000多斤的粉條子也被我們拉完了,就給我打起了商量。”
商量?見外公含笑賣起了關子逗我,我已是大概猜到,但還是一副心急的小樣,拉著外公的手搖晃催促起來。
舅舅們幫著下了騾車,把騾子和毛驢都交給範老爺子他們後,圍上來就是一陣的取笑。
外公倒也不再逗我,直接笑道:“他把手上的三車茶葉和一車瓷器轉給了我們,又把我們這運過去的三車粉條子和四車山貨都接了去。那粉條子可是接的35文,那四車山貨,也是比這邊高了一成左右。我們這一合計,就成交了。”
跑馬幫辛苦,一斤粉條運了兩天的路程能掙上5文,確實已經很不錯的,七雜八雜的山貨能掙上一成,也已經很是不錯。也難怪外公他們會這麼高興。
我正為他們高興時,外公卻更是高興的道:“從過了永仁上去,一路到武定,那邊時不時下雨,但一路上我們都見著有野山菌在賣了,還合計著回程時不販貨,給你們這頭收上些牛肝菌和雞油菌回來。接果竟能碰上這事,當時可是樂壞了。”
“啊,外公買到菌子了?”我很是驚訝,急著看向已經笑眯了眼的老爹,見他果然點著頭,我一時真是激動起來。
本以為今年幹成這樣,一時半會兒做不成鹽菌了呢,誰成想,竟然被外公他們在外邊買到了。
老爹接了話後,邊領著滿臉驚喜的我跟爺爺往往家裏走,邊是跟著舅舅們一人一句的細講了起來。
原來外公他們也並非如我想的,直接在武定就收了菌子,而是直接往回趕,到了一個叫大姚的地小鎮上收的。
對於在這地區當了兩世的土著,我當然知道大姚是在哪裏,那在現代時,將是一個還算繁華的縣城。
但此時,那裏除了隻是一個人口稀少的小鎮子外,再無其它。但那裏,剛好也是因為離左右的大城鎮和府城都偏遠,所以山貨還是山菌的價格都非常的便宜。
這次的牛肝菌和雞油菌,竟然隻2文就收到了,連那美味的鮮鬆茸,竟也才4文一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