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已經過了一個下午了,估計兒子清遠快要下學了,才招人進來,說實話,婉秋還是比較喜歡這個便宜兒子的,聽話懂事乖巧,以前的張婉秋將他教育的很好,如今自己的下半輩子還要靠他,她也將他當親兒子對待的。她努力模仿著以前二人相處的情景。
李清遠遠遠的就看見院子門口有個人在迎接自己,心裏感覺特別溫暖。他是個不愛說話的孩子,可是他很聰明,懂得的事情很多,雖說自己在學堂裏處處受排擠,可是到了家裏就會感覺特別的溫馨。他將自己的小手放進娘親的大手裏感覺特別安全。張秋晚感覺著手裏的溫度,看著兒子嘴角翹起,也特別開心,覺得這個兒子自己是真的沒白疼。可是讓人操心的是她的便宜女兒萱兒,她心思有些單純,從小就看不起張婉秋。也不和她親。每次張婉秋派人去請她吃飯,她都推脫著不來,聽說她最近和秦側妃走的挺近的,這秦側妃和王妃一向不和,仗著自己父親是吏部尚書,自己又有個兒子傍身,一直想爭奪這世子之位,二人明裏暗裏的叫著勁,她害怕萱兒吃虧,被讓人當槍使,可是這個女兒就是不聽自己的,仿佛自己會害她似的。
算了算了,反正自己還有個兒子,最起碼兒子和自己親,也是自己以後的依靠,女兒終歸是要嫁出去的,吃了虧就知道誰真正的對她好。
等二人進了屋,丫鬟們很有眼色的擺了飯。二人靜靜的吃著飯,雖說王爺花心了一點兒,但是對後院的女人從來都是大方的,因而二人的晚餐是極其豐富的,一時之間有些安靜,張婉秋時不時的給清遠加一些菜,知道自己這個兒子是麵冷心熱的,對於他的沉默她也不介意。
飯後,張秋晚為了打破沉默就問起了兒子學堂裏的事兒,清遠是報喜不報憂,隻是說著一切都好,王府的孩子多,清遠又是庶子,而且自己的身份低,娘家還是皇商,雖說沾了皇字,可在他們眼裏依舊是商人,清遠肯定會受排擠的,可是這孩子就是讓人省心,讓人心疼,這更使張婉秋觸發了想要好好替他謀出路的想法。
過了一會兒,清遠站起身來,“姨娘,我要走了,您好好休息吧。先生還布置了作業,完不成的話,明天要受罰的。”張婉秋聽他這樣說,就趕緊說:“那你就趕快走吧,隻是不要讀書讀得太晚,以免傷眼睛。”清遠聽到後點了點頭。張婉秋一直將他送到了門外,等他走遠後才進屋。她的大丫鬟如玉看到她這個樣子就安慰道:“夫人,不必難過,公子又不是走遠了,還在一個院子呢,夫人還是要趕緊適應才好,等他10歲了就要搬到外院了,到時候夫人更是難見到公子了,豈不是天天吃不下飯,睡不著覺了。”張秋晚想想覺得有道理,笑著說:“你看我,活了這麼些年真是越活越糊塗了,還沒你個小丫頭想得清,這就是所謂的旁觀者清吧,我處在其中而不自知。”
如玉笑道:“夫人可不要誇我,您再誇我的話,我怕自己都找不著北了,夫人隻是太關心公子了,奴婢讀書少,隻是偶爾聽主子們說的關心則亂,夫人是太關心公子了,才會一時有些糊塗而已,可比奴婢聰明多了。奴婢要是有您的一半就好了。”
張婉秋聽著如玉的話也隻是笑笑,不多言。如玉伺候張婉秋這麼久,基本上將她的習性摸清了,知道她這是累了,想就寢了,就吩咐人伺候夫人沐浴,自己將床鋪好。張婉秋看著如玉的一舉一動,暗自滿意的點點頭。如玉和如意都是張婉秋進入王府後新買的,二人不是家生子,自然也就沒有那麼多的彎彎道道,也不是誰的人,以前的張婉秋還是比較信任她們的,雖然現在的張婉秋多了一個心眼,不完全相信任何人,但對她們倆還是比較滿意的,穩重會辦事,想想以後不能虧待了她們,以後一定給她們她們找個好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