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忙擦擦眼睛,緊盯著左手手腕。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手腕處多了條銀色絲線。那絲線渾然成,沒有任何接口,就好像生長在上邊一樣。
“這東西哪來的?”
自己身上的東西,自己居然不知道怎麼來的,這不是開玩笑嘛!
宋磊嚐試著拽下絲線,卻現絲線很結實,而且緊貼手腕,根本不可能摘下來。
“奇怪啊!”
嚐試後現毫無用處,宋磊越驚奇,琢磨著一會兒到家,是不是用菜刀割下來。畢竟身上平白無故多了條絲線,不管有沒有問題,任誰都會覺得別扭。
宋家位於大王村中間,三間北屋,西屋、東屋、南屋各一間,其中東屋是廚房,西屋是儲藏室,南屋旁邊則是廁所。
回到家,宋磊從水缸裏倒了盆水,返回屋裏清洗身體。雨水雖然也能洗澡,但是雨水含有大量雜質,淋雨後會覺得特別黏,必須用好水再次清洗。
洗漱完畢,換了套幹淨衣服,來到正屋的時候,宋磊現父親不在家,隻有母親坐在桌邊,安靜的吃著午飯。
剛才暴雨來的時候,一家人正準備吃飯。暴雨突然降臨,吃飯自然顧不上。
“我爸呢?”
“去西窪了。”
宋磊聽得一愣:“下這麼大雨,去西窪幹嘛?”
王繼秀看向屋外,顯得憂心忡忡:“咱家八畝地,昨才收了一畝多。現在又是下雨,又是刮風,就怕麥子倒地。那樣沒法用收割機,隻能人工收割,而且肯定減產。你爸去看看情況,多少有個數。”
割麥子,絕對是最辛苦的農活之一。
趁著晴割好,還要拉出田間地頭,最後壓場,揚場,整個過程極其繁瑣。
最近幾年,隨著大型聯合收割機的使用,大大降低了麥收的辛苦程度。不過像今這種情況,毫無疑問,一旦情況太嚴重,就隻能變成人工收割。
另一方麵,大部分農村已經沒有麥場,隻能選擇在柏油路上壓場晾曬。辛苦且不,還很危險。
王繼秀完,宋磊埋頭扒了口飯,摸起雨傘往外跑。
“你去哪兒?”王繼秀追問道。
“去西窪。”
宋磊頭也不回的,出了村子他才現,暴雨帶來的損失,乎想象的嚴重。
土路兩側,大片大片即將收割的麥子倒伏,麥穗層層疊疊壓在一起,有的甚至砸進泥中。這種情況別收割機,人力收割都困難重重。
更關鍵的是,成熟的麥一旦接觸泥土,又有雨水滋潤,必然大片脫落,一兩就能芽。
“唉,看這樣子,最少減產四成。”
宋磊歎了口氣,目光黯然。一路上,他碰到好幾個村裏人,大家站在地頭,望著倒伏的麥唉聲歎氣。
“英子他爸外出打工,家裏三畝多地全靠人工,怎麼辦啊!”
“唉!老爺不長眼呢!”
……
好不容易盼到收獲季節,卻出了這種事,絲毫不亞於剜他們的心頭肉!
一腳水一腳泥,步行二十分鍾,透過朦朧的雨幕,宋磊終於看見自家地頭站著一人。那人沒有打傘,任憑雨水滴在身上,宛如塑像般久久未動。
“爸!”
刹那間,宋磊的眼圈紅了,心裏堵的滿滿的,讓他恨不得仰大吼。
“如果,如果有種高產且抗倒伏的新品種,那該多好?“
(新書上傳,求收藏,求點擊推薦。)
(這本書,寫的是菠蘿最熟悉的農村生活,雖然第一次寫,卻覺得很熟悉,很溫馨。相信每個成長於農村的書友,都會從中看出記憶中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