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笛子隨著我的輕吹,緩緩發出了清脆的響聲,那聲音空靈動聽,但我卻著實被嚇了一跳,立馬從嘴上拿開笛子,放在眼前看,我不相信這笛子竟真被我吹響了……
那老板和秦朗也是一臉呆滯,瞪著眼睛張著嘴,看怪物一樣看著我。
“那個……姑娘……剛才這笛子,是不是響了?還是我聽差了……”
“我也聽見它響了……”秦朗呆滯的說。
我還在看著手中的笛子,但現在我已經回神了,我再一次把胳膊架起,那笛子果然再一次發出空靈的聲響。
我不會什麼曲子,所以隻能吹出單調的音節,但卻已經可以顯示這笛子的音色有多動聽了。
我點點頭笑笑,然後對老板說“怎樣?我吹響了。這笛子現在歸我了!”這笛子我太喜歡了,就算是傾家蕩產我也要買下它,呃,雖然我隻能花小樂的錢。但現在是白給啊,當然要要嘍。
那老板見我這麼說,也回過神來,連連搖頭,擺著手道“呃不行不行。這是我家的祖傳之物啊。怎麼能失在我手上。”
我一聽立馬生氣了,皺起眉毛“喂。你剛剛可是自己說的,要是能吹得響,這笛子就是我的了。”
老板苦著臉說“不不,姑娘,你算我剛才失言了吧。我這店裏的東西你隨便拿,那幾架鋼琴可是進口的上等貨,你都搬走好了,還有那些提琴、薩克斯你隨便拿,就是這笛子我是真的不能給你呀。”
“哼,你竟是個食言而肥的小人。好。我願意出錢,你說個價吧。這笛子我是要定了。”
“姑娘啊,不是我想食言而肥,隻是這笛子傳了幾代到我手上,我怎麼能讓它失了呢。我祖先可就是因為這笛子而砸琴歸隱,最後鬱鬱而終的,你讓我如何對得起列祖列宗啊。剛才確實是我失言了,不該拿它跟你賭。”
我看這老板的樣子也覺得不忍心奪人家祖傳之物,但這笛子我確實喜歡的緊,一時不知怎麼辦,實在左右為難。
“你說祖先鬱鬱而終是怎麼回事?”我問。
“哎,我祖上本是明朝有名的大樂師,後無意中得來此笛,一眼便識出這笛子是件寶物。當時自然是高興的不得了,但誰知通曉各家音律的他竟然無法吹響此笛。起初也以為是壞的,但這笛子遇風則響,像是在悲鳴一樣,祖上知道笛子並沒壞隻是自己無法吹奏而已,必然心懷不甘。他本就是癡人,又怎麼能允許自己有無法演奏的樂器呢。所以幹脆從此砸琴辭官,終身也沒再碰過其它樂器,隻是終日拿著笛子發呆,也就鬱鬱而終了……”
“原來是這樣……”
“是啊……而且他臨終時立下組訓,說我們家都是群不懂樂器之人,這笛子若是不被吹響,後人便都不可以音律世家自居,也不許接觸音律。這笛子傳了多少代人,每個人都想吹響它,但世世代代卻無一人吹得響,也包括我。”
“那你還開這店……”不是不讓做音樂相關的嗎。
“我以前年輕時是經商的,隻是實在太愛好音樂,卻又不敢違背祖訓,便想到了賣這些西洋樂器。誰知……”老板歎息的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