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副將不要自責,顧某想你的兄弟們也是不想你擔憂才隱瞞於你。我為他們開些調養的方子,用我之前給你的那些銀子去山下抓藥足夠了。至於日後,慢慢調理,恢複飲食便是。”
秦猛一拍腦門,從懷裏掏出杝柏的荷包。“哎呀,不行不行!萬萬使不得!我怎麼能用顧公子你的錢呢。”然後瞅瞅我。“你自己都還要和小少俠遠行呢!”
杝柏笑著把荷包推回去。“秦副將安心收下吧。病者為大,還是趕快救人要緊。”
“這……好吧!”秦猛咬咬牙,然後單膝跪地。“顧公子受秦猛一拜!”
杝柏見狀連忙扶起秦猛。“秦副將快快請起!在下受之不起啊。”
秦猛起身,有些激動的道。“顧公子妙手仁心,俠義心腸,秦猛真是感激涕零。這錢就當是秦猛借的,日後必當歸還!”
“那錢隻當你劫去的,要還你還這些。”說著,我從懷裏掏出一些銀票丟給他。“就算杝柏的藥再靈,也抵不過他們再受餓了,你若不想你的兄弟被活活餓死,就收下這些錢。”
秦猛看著手裏的若幹銀票,嘴張得有雞蛋那麼大。“這……這太多了……”
“人命要緊,你休要再婆婆媽媽!”
秦猛握緊手中的銀票,壓抑著自己激動的情緒。“大恩不言謝!日後秦猛必當結草銜環!”
“行了,先去抓藥吧。”
“好!”秦猛叫了幾個人去下山抓藥,再讓他們買些酒肉食物回來,說要感謝我們。
來到前堂落座。“二位在我這山上多停留幾日吧。也讓我盡盡地主之誼,感謝二位的大恩呐。”
杝柏答道。“啊,不了。秦副將的好意我們心領便是。”
“誒!顧公子是不是嫌我這裏寒酸啊。”
我笑笑。“秦副將誤會,我們常常露宿野外,又怎麼會嫌這裏簡陋呢。”
秦猛一揮手。“二位不要叫我秦副將了,叫我名字就好。自肖將軍被害後,我就脫離朝廷了,哪裏還來得副將之說。”然後又想到什麼,低下聲音來。“顧公子,恕我直言相問,二位怎麼會露宿野外?可是朝廷在那女王爺死後還要捉你回去給她守喪不成?”
“哈,秦兄誤會了。我們隻是趕路時不得已露宿而已。”
秦猛拍下扶手。“哈,我就說嘛。那女王爺都死了,也無人再會限製顧公子了。不過說起來還真是痛苦,那女王爺死的好啊!也解了我的心頭之恨,隻是不能親眼看她死,始終是個遺憾。”
杝柏看看我,我倒是很淡定。在我看來,這些人恨我是應該的,早在這麼做的時候,我就做好了被千夫所指的準備。
“秦兄,也許肖將軍一家被害另有隱情呢?王爺她畢竟是個弱女子,當年不過十六歲,不一定就如傳言那般是王爺所害。”
我挑眉看著杝柏,他是真的這麼想的麼?世人那麼多雙眼睛都看不穿的事,他就能看破麼?是內心真的這麼想,還是隻是為了討好我才這樣說?
秦猛倒吸一口氣。“嘶……顧公子你……怎麼會替那女王爺說話?”
我端起水碗喝了一口。“正是!杝柏,你不要忘了她困你自由毀你清白多年,那種女人不值得你替她開脫吧!”
杝柏看著我。“杝柏隻是理性的分析罷了,並沒有為誰開脫的意思,而且杝柏的清白也未被毀。”
我眯眼瞅著他。本以為聽我這麼說,他就會順著接下去,沒想到他竟然跟我辯駁。“世人誰不知你是她的侍夫,你還有什麼清名可言!?”
他定定的瞅著我。“杝柏從不在乎世人怎麼看。”
我也定定的回瞅著杝柏,半警告的說。“夠了!我不想再聽你和那女王爺的事!”
杝柏就那麼直直的和我對視,就在我們僵持不下的時候。一直旁觀的秦猛說話了。“啊哈哈,都怪我,都怪我。是我不該提陳年的舊事。”
聽秦猛打圓場了,我轉過臉來淡定的喝水,但還是能感覺到杝柏的視線還沒挪走。
“小少俠,我知道你武功蓋世,但是還是聽做大哥的一句勸。呃……既然顧公子都跟你攜手江湖了,那過去那些事就不要追究啦。哪個男人沒有點過去啊!”
“噗!”我一口水吞咽不暢噴了出來。
我現在是男裝好麼!我們哪裏攜手江湖了啊!他哪隻眼睛看出我們是那種關係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