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怎麼了？”看出我的失神，秉君問。
“啊，沒事，隻是想到一些事而已。”
“師父別擔心，也許你中的不是‘求不得’呢。就算是，現在吃了解藥，也不見得就沒效，也許以後都不會再發作了呢。”
“嗯，放心吧，我沒事的。對了秉君，你對以後有什麼打算，總不能乞一輩子討啊。”他品行不錯，天賦又好，前途應該是另一番景象。
“我……我要報仇。”
紅袖門麼，好。拍拍他的肩。“這個仇是一定要報的。但也要生活才行。”
少年搖搖頭。“我以前沒有打算，一直四處走，隻想盡自己所能的去報仇。”然後抬起頭看著我。“現在有了師父，師父去哪我就去哪。”
“嗬嗬，好，我本也是沒什麼打算的四處遊蕩，沒想到會遇到你秉君，我看這州雨鎮就不錯，不如我們就在此安頓。”
“嗯。我聽師父的。”
在叫我師父之前這小子一直是副冷痞相，沒想到現在叫了師父倒是這般的聽話乖巧，真是有趣的少年。也許在之前他也隻不過是孤獨的佯裝堅強吧，也許他一直就渴望有家人的感覺吧……
不管怎麼樣，既然決定餘生與其相依為命，無論是為了這個可憐少年的日後生活還是為了自己有個安身之處，我都應該有所打算了。
“想必今日紅袖門的人會離開，我們不宜出門，就算她們沒看清我們的樣子，但還是避一下的穩妥。明日我們就出門去尋個營生做。”
“嗯，我都聽師父的。”
打量了下他這身乞丐裝扮摸摸下巴。“但你這身行頭可不行，再說以後也沒必要再穿了，快去拿件我的衣服換上換上。”
秉君撓撓頭。“嘿嘿，好吧……”
丟了件我的衣服給他便閉目打坐不再看他，免得他害羞。可以聽見他脫了自己的外衣後先是去門口的破缸處用雨水清洗了下，然後才回來穿上我給的衣服。
覺得他換完了才睜開眼睛。
頭發濕漉漉還在滴水的少年正在別扭的低頭拽著自己袖子，顯然是衣服不太合身。
“先湊合一下吧，明天全都給你購置新的。”
“啊？這衣服很好啊，師父你看好看嗎？”少年帶著天真的笑伸開手向我展示。
我不覺睜大了雙眼。這貨是誰？！
濕著的頭發雖然淩亂，但不失帶著些性感不羈的味道，緊貼著臉頰和頸項。再看那張臉，不見了疤痕，也不見了滄桑的細紋，露出年輕俊朗的麵容。眉峰斜飛，眼如柳葉卻帶著雙眼皮，頰如刀削，鼻梁挺直，處處透著年少的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