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化獸的事情倒是順利解決了,結果有好有壞。壞的事情是因為把學員弄丟了,景析老頭罰他寫四萬字的檢討,還被記了一次過;而好事,對於沐華來說也是壞事——幾個宅男的休假申請被批準了,這會兒正卷著鋪蓋往他家趕呢。
“喲,在家啊。我先入住了啊。”莫南笙打著背包,左右手各拎著一大袋子零食。
“行啊,你帶的東西也真夠齊全的啊。連洗牙器什麼的全都帶上啊。”
“你嘴上說著行,那你能邊上站點兒不?別杵在門框中間行嗎?”
“啊呀,對不起,沒注意到。”
“那你倒是讓讓啊。不讓是吧?行,你狠。”莫南笙把手裏的兩袋零食往沐華手裏一放,把身後的背包解開,把被子抖開後往沐華頭上一捂,推著沐華的臉順利進門。
“莫南笙你是第一個來的啊,多謝你把門神給除了。”南宮彥吊兒郎當的站在門口,也打著背包,手裏抬著一個大箱子。
每年冬天來沐華家越冬,沐華都會以一臉不爽的表情杵在門框中間,來“迎接”越冬大隊。眾人戲稱其為“門神”,想進門就必須把這貨給除了。
“麻煩了,忘了一件重要的事兒!”簡陽和白文硯兩隻蝸牛正在匆匆趕來,“今天‘平行’的第七屆比賽的報名!早上十一點就要結束了,趕緊,幫著在網站上報一下名。方舟有點事情,也幫他報一下!快啊,已經隻剩不到五分鍾了!”
沐華以及早到的幾人竊笑不已——是時候狠狠的敲一把竹杠了!於是偷偷打開蝸牛們的賬號,及其理直氣壯的劫走了三把銀武。
後麵來的兩隻蝸牛也就隻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銀武備幾人奪走。
大概一小時後,方舟開完會回來了。他一進門就看見幾人如挺屍一般躺零食堆上,一人手裏抓著一個極小型的遊戲機,還是單機的那種。
他發誓,像這種古董,也就隻有他老爸還能玩得很嗨了。這幾人躺的跟屍體似的,一看就是無聊致死的。
那腳撥拉撥拉幾個屍體:“喂,你們幾個什麼狀況啊?電腦怎麼了,在這兒玩這種古董?”
“喏,那倆神經病打架,一個電腦屏碎了;另外一個不知道被莫南笙紮到了哪根神經,出現了一堆亂碼;還有一個已經光榮殉職了。我們總不好自己接著玩吧?萬一因為搶電腦打起來…我可不希望我的電腦也被卷入戰火之中。”沐華抬頭,下巴尖朝著白文硯那兒抬了抬。然後趴下——接著挺屍。
方舟搖搖手上的小型打地鼠機:“不練手速嗎?還有一周就到全軍每四年一次的機甲師大賽了,你們這是在躺下等死嗎?已經對七皇的的位置不抱任何希望了嗎?”七皇,華夏七大軍區對機甲師中最優秀的人的封號,可以有一個、兩個、甚至是七個在同一軍區,但在戰爭時,每個軍區都會分配一皇來統領全部機甲師,七皇是機甲師中最高的榮譽。
南宮彥抬起頭,有氣無力地說道:“不是在等死,是在等遊戲艙,今天下午三點‘平行’的初賽開始,我們這是在保存體力。”
方舟搖搖頭,無奈地打開打地鼠機,暗歎和平年代的孩子連競爭都不會了。同時,手指也飛快地動了起來——大賽完了就到他老爹查手速的時間了,要是到時候沒通過大概會被那老妖怪抽死。每分150的單指手速啊,還要精確度高,真是夠坑的啊?!
幾個遊戲艙在除方舟外所有人的千呼萬喚中,終於來了,看似還很大的剩餘空間被徹底占滿,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幾人在方舟充滿鄙視的注目禮中,爬進各自的遊戲艙。最後,方舟也一邊鄙視自己,一邊爬進了遊戲艙——再不上線,比賽可就要錯過了。
上線,跑傳送陣,進會場。沐華一進遊戲就直奔臨時開的一份地圖——淩頂之峰,莫南笙、簡陽已經在會場門口等著自己了。會場的門柱邊上,左邊站著一法師,名曰“汐落”;右邊一弓箭手,名曰“九笙”。兩人一左一右得站著,比沐華還要像門神。
“你倆這是在當門神啊,還是吉祥物?”沐華朝兩人走過去,仗著自己是符咒師,在倆人腦門上各拍上了一張空白符紙,從懷裏掏出一支筆,在其上書一個大大的“封”字。拍拍手,說了一句:“繼續杵著啊。”
弓箭手九笙把符紙扯下來,掏出兩隻判官筆,黑著臉道:“你很得瑟是吧?!”這隻是莫南笙,“平行”中唯一一個把弓箭當暗器使的弓箭手。說實話,當初選職業時他可是想選用暗器的職業的,結果東方用暗器的一個是忍者,一個就是“唐門”,小日本的東西自然不要,但這唐家於莫家一直是勢如水火,所以要是進了唐家,他絕對會被長老閣裏的那幫老家夥斬首拖出去示眾。
法師汐落也走過了來,不過他沒說什麼。把符紙扯下來後,揮手。一道天雷從天而降,直劈易水寒。這隻自然是簡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