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潑醒。”,這“珍珠圓”大媽的聲音真是太好辨認了,這雄厚中帶嗲的聲音……別人縱使學上幾十年也模仿不來罷。
方舟心中暗罵:“老子醒著呢,您這把人潑醒這招,在幾十年前就已經不適用了好嗎?”
不過既然已經到了目的地,也就沒必要再接著裝了,在水倒下來的前一秒鍾,方舟睜開了眼睛。
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笑容,對著這要朝他頭上倒水的幾位大漢道:“嘿,幾位大哥別往下倒啊。嘿。嘿,說你呢。對,把桶放下,好,就這樣。咱有話好好談。”
“呦,小姐我們又見麵了?嘿,您能別叫您手下把水倒下來嗎,我這不醒了?”說著轉頭看向大媽。
突然他臉上的表情變了,那溫文爾雅的笑容開始變得可怕陰毒,最後整張臉被冷笑所占據,語調了開始變得冷酷:“小姐,我們來談一筆交易如何?”
大媽一怔,隨即也冷笑一聲:“你認為你有資格和我來談交易?自己的命能不能留下還是不是個定數呢。”
“您錯了,我當然有資格,而且,我的命現在在我手中,而你的命……現在也在我手中。”方舟的聲音在大媽身後響起,那把與他形影不離的唐刀正緊緊地貼著大媽的咽喉。
“你……怎麼解開的?”大媽的聲音中充滿著驚疑。
“嘿,您是在指這個嗎?”方舟那已經解開的手銬在大媽眼前搖了搖,“不能太依賴於高科技產品哦,這玩意可以說是最好開的一款,像那些老古董比這開起來可要麻煩的多。這人類到底算是進化了呢,還是退化了。”說著又把唐刀向下微微壓了壓,“嘿,別想了,你脖子上的那條項鏈是起不了任何作用的。真的,別試了。現在,我們來談筆交易如何?喂,都給你說了,真的不管用。”
“交易?說說看。”從外麵的門被推開了,走進來了一位穿著一襲紅衣的美女,踏著一雙後跟至少有十五厘米的恨天高,細細的高跟踩在地上卻悄然無聲。
“大姐,在外麵看得爽否。”方舟轉過頭,“不過您這同意的挺痛快啊。嘖,您看去炸梵蒂岡如何?”
“嗬嗬。交易,兩方可是要交換的,你用什麼換呢?”這位的大波浪卷發隨著她的媚笑抖動著。
方舟一掌劈暈大媽,將唐刀重新插回刀鞘:“你完成我的要求,我饒了你們。”
“嗬,說不定還沒把您這任務完成,我沒就已經全完了呢,我火蝶可不會做虧本的生意。您看是不是啊?要不我們再商量商量?”
“您可沒有可我談判的條件。本來你們完蛋都已經是板板釘釘的事了,我現在是在跟你們留活路。還有,您別對著我媚笑了,沒用的。”方舟實在是無法看著一個女生在那徒勞地努著力。
“啊呀,你簡直就是不可理喻,是男人就不能有點憐香惜玉之心嗎?”美女那紅潤的小嘴撅了起來,跺著高跟。
“從來都沒有過,我從小就被美女坑得可慘。所以我從小就知道:被女人迷惑的話,往往會死得很慘。百分之七十以上的人會死在床上,剩下的百分之二十五會家破人亡,最後的百分之五會生不如死。”方舟一臉淡(dan)定(teng),不由得想到小時候被周倚玖狠狠地擺了一道的經曆。
美女接著跺高跟:“啊呀,真是的。那怎麼辦嘛。”
方舟的嘴角開始抽搐:“大姐,我們的話題回到正軌上來好嗎?”
“啊呀,不要叫人家‘大姐’,這樣好沒禮貌的來著!”美女仍然在跺著高跟。
“嘶,真是麻煩。”方舟從西裝兜裏掏出了一把形態頗為怪異的槍,“不要認為我會因為你是女人而寬容你,我剛才隻是在例行吐槽而已。”
美女的看到槍的時候猛地一頓,然後眼神就黏在槍表麵的一個圖紋上再下不來了:“盜版的?你怎麼會有逆十字的槍?”
“嘿,我為什麼就不能沒有。”方舟不爽,他堂堂一個“逆十字”負責人為什麼會沒有,“你要是再把話題往邊上拐,我都想把你製成人體炸彈去炸梵蒂岡了。”
“算了,你還是殺了我好。我不會和墮落的惡魔做交易,我是不會和你們這些人同流合汙的!”美女的音調突然轉高,話音中透著憤怒。
方舟被嚇了一跳:“天主教教徒?嘿,大姐你早就犯戒了吧。而且……被惡魔殺死也不是什麼太好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