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那個兄弟……現在怎麼樣……”唐晷遲疑道,他一直不知道原來他不懂社會?!
周翌顯得有些淡然:“他嗎?失蹤了。”他的眼中是真正的淡然,仿佛真的不急似的,但細看來,那份淡然下是濃濃的恨意。
“哦?以你們‘撒旦’的情報係統還找不出他?”
“他是在太空中和我們失散的。”
“呃……好吧……您接著說……但話說以你這個年紀……真上過太空嗎……”唐晷額頭汗下。
“嗤,你以為我多大?我其實比你想象的要老的多!說回到你,你的性子……要放到古代去算是個梟雄。社會中的誤會那可多了去了,你的心智……簡稱就是‘玻璃心’,但你這種人吧……一旦受了欺負,就想去翻倍給人家還回去……”
“我沒有!”唐晷梗著脖子死不承認,但他心裏也明白自己的確如此,心中也不由將眼前這相貌比自己僅僅大幾歲的年輕人看重了幾分。
“你是不是這樣……嘿嘿,你自己清楚。我接著說,聽不聽由你。以你原來的習慣,老有個人找你事,你打算怎麼還回去?廢話,你肯定抓著你的那三菱軍刺和人拚命去了。殺了人以後呢?嘿嘿,你現在可是普通人——躲警察吧。然後,你的錢從哪兒來,你可是逃犯,之前存到銀行裏的錢可取不出來了,放家裏的錢也沒機會去拿。接下來你就會撿起你的老本行——殺人。接著,以你的殺人手法,迎接你的隻有來自你們唐家無盡的追殺!嘿嘿嘿,事情又繞回來了呢……你所‘渴望’的自由……此時看來就是個笑話。”周翌笑著。
“也就是說,我們其實是被體製化了……”唐晷低下頭,若有所思,“從小的環境……就導致了意識嗎……”
“嗬,有點意思,”周翌笑容中的陰霾略減,“看來……孺子可教,不過……我看你這也是個聰明人,你應該知道我打算幹些什麼吧……”
唐晷把頭靠在沙發背上,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嘖,這件事我還得想想,加入你們‘撒旦’可不是什麼鬧著玩的,這可是把自己大半輩子都搭進去的決定。”
“不想加入我們……沒關係,你要是就這麼答應了我還反倒瞧不起你了。”周翌的臉上一直都帶著笑,但看著感覺很滲人,“我的要求與開價是這樣的——你每個月至少接兩單任務,作為報酬——我帶你去另一個社會——全是和你一樣的亡命之徒的社會!嗬嗬,至於你的回答……我隨時恭候。”說罷扔給唐晷一個不大的藥瓶,“給,你要的東西。”說罷輪椅一轉滑進了另一邊的房間。
“走吧,反正他開的條件……我勸你還是好好想想。”方舟自然不會拆自己人的台,此時顯得一臉嚴肅。
“那現在就撤?這倒也沒過多久。”
方舟笑:“謔,這玩意可不是打一針那麼簡單,走走走,我帶你去療養室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