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沐華手上的牌沒抓穩掉下散落一地，黑色的“琴酒”在白地板上顯得格外醒目：“你說什麼？！”
“我，要，跟，你，賭，命！”老頭沒看地上散落的紙牌一眼，而是死死盯著沐華的眼睛，“你，敢賭麼？！”
沐華被老頭盯得略慫，他玩賭博無非就是為了錢，至於和人拿命賭這種事……說來他還真沒膽量。
“我隻玩牌，不玩命。”
“我玩牌一向玩命。”老頭針鋒相對，突然卻又道，“我給你讓四張牌。”
沐華突然反應了過來：“等等，鬥地主？”
“怎麼？不行？”
“我們隻有兩個人。”
“沒關係，等會再叫個人來就好了。”顯然沐華想到的這老頭也都想到了。
“反正我不玩命。”沐華就是不跟這老頭賭，其實對他來說玩命實在沒什麼，不過要是再把薩塞爾老頭的命玩上……自然要別當另論，更何況對他來說賭博也就是一樂，甚至連一樂都算不上，頂多算是來錢的途徑——當年南宮的父母去世，部隊也就隻給他們提供了最低的生活保障（畢竟又不是烈士）雖說那昂貴的學費也被免了，但後來時不時要燒錢的自費機甲演習卻都是沐華靠賭得來的。
說至此處也就不得不說沐華可真算是天賦異稟了，十五歲進賭場（至於之前他自己所吹噓的十一歲就能賺多少多少純粹的扯出來的，當時無非就是他好奇進去看了那麼兩眼）便能維持穩賺不賠，後來雖說也有了自己的門道但還是要靠些運氣，而沐華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才寧可多賭上那麼幾回也不願意賭巨額，隻可惜後來再也沒有人願意和他玩了，於是他便如蝗蟲掃蕩完一個賭場又奔向下一個——而西城江湖上就傳言要是你在哪個賭場看見一小孩兒說要跟你賭你千萬別被他的外表所蒙騙那小孩兒其實是千年骰子成精專門坑害那些投機取巧貪小便宜的人他不跟你賭多是因為你放你條生路，而這也直接導致了某些人痛定思痛悔過自新金盆洗手從而促進了西城社會的健康和諧發展……
話題扯遠了，寫以上著不著邊際類似於純粹靠扯的這麼一大段話，雖說有湊字數的嚴重嫌疑但也是為了向諸位說明主角光環是一種多麼強大的存在罷。
“我都說了給你讓四張牌。”沒想道這倔老頭還是不鬆口。這下沐華也不清楚這老頭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材了，但他也著實不想和這老頭拚個你死我活，隻得再硬著頭皮拒絕：“賭博的基礎就是公平，沒有公平就像開了掛的遊戲，毫無樂趣可言。”雖說這也隻算是勉強理由，但沐華說的倒也真是他自己一直以來的處世之道。
老頭正又要開口說話，沐華卻又接著道：“我說老爺子您就說句直話吧，又何必這樣試探……”
老頭聞言怔怔看了沐華半晌，似乎在發呆，又似乎想要從他的眼睛裏看出些什麼，突然又重重地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