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套劍本來是那老家夥說讓我收拾的，但……這就當還你了。”老頭輕輕打開檀木盒，裏麵裝的是一把古樸的墨色長劍和一柄帶鞘的短刀——不過若說是刀不如說是劍更合適，“至今還能鋒利至此的古刀可不常見，要是賣給收藏家……至少也得幾百萬……本來這真是個好東西啊，隻可惜了曆史上並沒有它的記載，不然這價錢可要上十億了。”老頭輕輕摩挲劍刃讚歎著，“也就算是老前輩送你的見麵禮了。”
沐華的注意力卻全被那長劍的劍柄吸引住了——那個紅色的印記是什麼鬼，八成是血，而且不可能是幾百年前的血：“老頭兒，劍柄上那是什麼？血嗎？什麼的血？”雖然明知不可能去用這劍殺豬，但沐華還是不願意相信自己的猜測。
“對，人血”老頭不在意地瞟著，“上次殺人忘記擦幹淨了。”
“人人人……人血？”沐華不淡定了，縱是之前已經猜到過了但仍覺得可怕，“這玩意殺過人？！”
“你還記得……那是幾月份，西城發生的那起命案嗎？關於吸毒的。就是諾亞幹的好事，”見沐華不明白，老頭又解釋道，“諾亞……其實……殺人的就是方肆……或者按你們的叫法——方舟。”
沐華似乎回憶起上次他們熬夜的事，命案據說法醫鑒定出也在大約方舟出去的那段時間——沒想真的是方舟！他在心裏記下這事……看來下次又得找方舟聊聊了——這小子還有多少秘密瞞著兄弟們啊，嘴上卻接著道：“劍……就這麼用來殺人了？真下得去手？”
老頭似乎被問得有些不耐：“廢話，好刀嗜血。就是用了殺人的。我估計那老家夥把刀拿回來以後就幹脆沒洗——刀刃上沒有血是因為它太快！嘖，的確是好刀，我都有些舍不得給你了。趕緊，收不收？”
“嘿，當然，幾百萬的東西不要白不要，”沐華嘿嘿一笑，他也知道老頭說得是實話，叫他快收下自然也是怕在再手上待會兒可就真不舍得送出去了，“多謝了，老頭兒。”這老頭倒也是個好人。
沐華摸著刀背——沒敢摸刀刃，相比於那劍他反而更喜歡這種小巧些的刀：“不過話說回來，你所說的那‘老家夥’……這組織裏真有能讓您老人家喊老的人？”
“有啊，我十四歲的時候，就是一個年輕人來接的我……到現在他還活著——你沒見過他嗎？隻有他有批準的權力啊。一個長頭發的男人，坐著輪椅。那家夥的相貌至今還沒有變過……組織裏誰也不知道他究竟多少歲了，都把他叫是‘老妖怪’……不過就算他站在你麵前你也不會想到……”老頭打了個哈欠，又說了句明天接著敘舊就轉身會裏屋了。
唯獨留下沐華在原地無語——喂喂不是說好了不許成精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