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椅上那人似乎很生氣,啪得一聲拍向一旁的桌子:“行,我等著!明天我來看!”說罷便轉身就走。
不知道怎麼的,沐華看著那人紮起來的長發和發尖星星點點的紅芒不由想起了第一天來是程蚺帶他去見的那人。
唐晷此時也從亢奮的狀態中緩過勁兒來,嘮嘮叨叨地調著各個儀表上的數據。之前還在一旁一臉生無可戀的方舟此時卻湊上前去:“我記得你之前提到過如何分析人。那你覺得他是個怎麼樣的人?”
“嗯……”唐晷想了想,“是一個……臥槽——”他正說著邊轉臉看向方舟,頓時也是被嚇了一跳,“你倆怎麼這麼像?!”
“哈——?你的反射弧也夠長的。”隻是唐晷,方舟也被嚇了一跳,“你才發現嗎?”
“你們的氣質完全不一樣啊……如果不是因為剛剛還記著他的長相,估計完全看不出來你們長得一樣。”
沐華聽見突然想到了前些天在圖書館裏遇到的那個年輕人——也和方舟長得幾乎一樣。如果兩個人還能說是雙胞胎的話……那三胞胎似乎幾率就太小了——而且三個氣質迥異的三胞胎。他又想起了那年輕人告訴他的克隆一事,莫不是方舟他……
“嘖,似乎是一個很自負的人啊……而且……你確定他也涉黑?能看出來他的性格不適合啊,嘴硬心軟……估計就是這樣了……似乎有一套自己的是非觀。但有的時候也會有真正的殺氣,明明看起來性子柔和。”唐晷皺著眉頭,“所以說這麼分析下來……原來……我估計他不是心軟……八成隻是暈血而已。”
這要是剛剛出去的周翌聽到肯定會一口老血噴出來——他最生氣的就是自己居然會暈血這回事兒,一直藏得好好的,不去砍人還美其名曰是有傷風度所以要下毒放藥,結果這事兒還是被唐晷揭出來了。
好在這事兒方舟也就當個普通的論話聽一聽,並沒有太放在心上。而沐華也是同樣,笑了笑就又一頭紮進了成堆的機器之中,去和榫卯結構較勁了。
九苑——
九苑其實不該叫“九苑”,而應叫“九院”,但總部沒有八院七院六院啊,索性就起了這麼一個似乎很古典的名字。但說白了就是一個研究院。
辭逸還在那忙忙碌碌,這些天他甚至連吃飯都端著飯盒到處跑去查找資料,睡覺的時間都沒有,隻能簡單地在營養艙裏花上十來分鍾緩緩精神。至於去查資料是,他見到沐華,隻是個能放鬆一下的小插曲罷了。
其他的科研員們也同樣沒時間休息,所有的人都在吼著——吼著能聽見說的是什麼就絕不會浪費時間走過去說。對於所有人來說,時間就真真切切是生命。
泄密事件發生後,整個總部都忙碌起來了。
不過也真的是這樣的,自己在向著這裏源源不斷而來——實驗需要靠資金來支撐。
同一時間的葉先和葉錫安也同樣急得焦頭爛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