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瑩挑釁的看了我一眼,手慢慢的挑落了吊肩,她的外套大概在車裏,所以她的衣服就那麼滑落了下來。
我整個人僵在了那裏,握住刀的手仿佛被縫在了口袋裏。他媽的,熊男!熊男!!我在內心拚命呼喊熊男的名字,但是它卻好像從來不曾在這裏出現過一樣,那隻給予我無窮自信和力量的巨獸並沒有迫不及待的衝進小屋,和我一起把鍾瑩撕得粉碎。
鍾瑩一步一步逼近了我,她握住我的左手,放到自己的胸前,她的肌膚如同冰塊一樣,她,她真的是活物嗎?
我無法再克製自己的恐懼,折疊刀被我甩開,指向鍾瑩的脖子。
“我隨時可以殺了你!”
我惡狠狠的,毫無風度的威脅著麵前手無寸鐵的女人。
“然後呢?”
“我會把你吃掉。”
我得意的舔舔舌頭,刀給了我勇氣,讓我覺得安心。
“你吃過幾個人?”
她臉上帶著事不關己的冷漠,我的刀在她白皙的脖子上刺出了一滴血珠,她發出了一聲細長的□□。
“十個?五十個?”
“不管你的事。”
我的刀無法再前進一絲一毫,鍾瑩散發的氣息竟然如此強大。
“哎。”
“你擁有力量。”
她舉起手,捧住我的臉。
“但是你隻是個孩子。”
“我知道你想幹什麼。”
“你下一個目標是誰?”
我的手不斷顫抖,我開始後退,不知不覺間,我已經淚流滿麵。
“我可以幫助你。”
鍾瑩表情變得溫柔。
“我可以教會你如何成為真正的野獸。”
她的語氣無比堅定,我捂住頭跪了下來,無數個聲音在我周圍嘲笑我,讓我覺得自己無比渺小,卑微,低賤。
而熊男,至始至終都未出現。
醒來的時候,我居然在家裏的大床上,玲在穿衣服,嘴裏不停的說著“要遲到了”一類的話。
腦袋疼得厲害,我懷疑昨天晚上鍾瑩是不是給了我一榔頭。
“上班去了?”
我吃力的支起半個身體,玲沒好氣的說:“廢話,難道本姑娘像是遊手好閑的人嗎?側那。”她走出臥室,又探了個頭回來:“今天我要跟同事一起吃晚飯,你自己吃剩菜啊。”
我笑笑:“昨天那個Marry啊?”
玲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是啊,她老煩了,我像她媽媽一樣,什麼都讓我陪著。”
“人緣好是好事。”
我也起床了,伸展了一下身體:“有事打我電話。”
“你真好。”
玲親了我一下。
“昨天晚上我夢見我倆買的那隻狗了。”我實在沒話了,把話題往熊男身上扯,它和玲是我最珍惜的親人,我想她們總有一天會見麵的。
“哪隻狗?”
玲好像不記得了。
“就是在淮海路買的那隻,你讓我給丟了,挺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