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慕錦不好意思的將臉別過一旁,不理會阡陌炙熱的雙眸。
蘇汐一眼便明了阡陌的炙熱來源於何處,暗自收緊了手掌。雙眸中看不見他的所思所想,一切都隱含的深之又深。
看到尷尬的局麵產生,杜慕錦和氣的笑笑,對著各含心思兩人說道,“天色不早了,我們還是快歇息吧。名早還要趕路來著。”
洞內隻有柴火燃燒的聲音,火紅的火焰,將寒意驅散。
閉目良久,杜慕錦眯著眼看著蘇汐和阡陌兩人。待確定兩人是真的睡著以後,才長舒了一口氣。
將懷著的準備的信件掏出,與其說是信件還不如說是在一塊白布上用泥水寫下的漢字。
將信件放在石頭上,然後躡手躡腳的慢慢的輕輕地走出了洞口。
風吹進了洞中,使得洞內的火光微閃。風將原本折疊在一團的布吹開,隻見上麵有兩行字,“慕錦之事自由慕錦獨自解決,斷不可連累朋友。”
杜慕錦隻知道向前跑著,在蘇汐和阡陌兩人追來之前,一定要讓危險遠離他們。她不想再因為自己而使自己在乎的人的性命,全被牛頭馬麵收走。
不知道跑了多久,杜慕錦終於累得趴在地麵上就那樣睡著了。
天色是漸明,阡陌由於太累,睡的很沉。蘇汐因為傷口在晚上還會隱隱作痛,所以服下了阡陌給的安眠散,睡的和死豬一樣。
率先醒來的阡陌,將蘇汐搖醒,驚呼著,“蘇兄,慕錦自己走了。”
聽到這話,蘇汐也是一驚,“杜美人走了?怎麼可能?不像是杜美人的風格。”蘇汐半信半疑的說著。
“你看”說著將手中杜慕錦留下的信給了蘇汐,“蘇兄,你看,這是慕錦留下的信。”
“什麼叫她自己的事她自己解決,不能連累朋友?這女人,要氣死我她才能安心。”蘇汐看著氣急,暴跳如雷。
“看來,她計劃這樣做已經很久了。”阡陌回想著。
“我想也是,她知道你的警覺性高。定是將你給我服用的安眠散,也放入了你的水中,要不然你昨夜不會連她走了也不會知道。”蘇汐分析道。
“恩,我也有這樣的感覺,我是說我昨晚怎麼那麼想睡覺,原來是她搞得鬼。”阡陌說道,又想了想,“那現在怎麼辦?”
蘇汐撐著身子,說道,“她應該沒有走多遠,我們去追她。”
阡陌點頭,一臉堅決。
走出洞外,外麵的陽光太過耀眼,照射的人眼睛睜不開。阡陌走在前麵開始犯難了,這杜慕錦到底走的是哪條路?
“蘇兄,這慕錦究竟是走哪條路去了?”阡陌指著前麵無數條小路,看是犯難的問道。
蘇汐聽到阡陌這樣問,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說道,“阡陌兄,不必擔憂,我知道她走的是哪條路。”
阡陌將信將疑的問道,“你知道?”
蘇汐點頭,不願多做解釋。要知道,當日他的手下將杜慕錦跟丟,他也是用這樣的方法尋到杜慕錦的。隻有地獄蝶能辨別出來的味道,隻有蘇汐的地獄蝶才能辨別出來的,杜慕錦的味道。
醒來的杜慕錦發現自己渾身被像藤蔓一樣的東西給捆著,使勁兒的掙脫,卻絲毫沒有改變藤蔓捆綁著自己的力度。
怎麼覺著情況不對勁,杜慕錦低頭,看見身下黑壓壓的一群人。而自己被捆綁在十字架上,腳下麵全是易燃的幹柴。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整個形勢看上去就像是在舉行某種宗教儀式一般,詭異而又恐怖的讓人汗毛聳立。
杜慕錦大聲呼喊,“放開我,放開我!”
而下麵的人,仿是沒有聽見杜慕錦的喊叫一般,口裏一直默念著杜慕錦聽不懂的話,就像是佛家悼誦死者一般。
這樣的情形,讓杜慕錦誤以為自己是被殺死芷柔的那一群殺手抓住了。可是轉念一想又不對,如果是那些殺手抓住了自己,自己應該是在地牢或者是其他什麼地方被關押著,而不像現在這樣。
下麵的人都穿著長袍,袍子上的連帽將整個頭部的輪廓遮掩。分不清是老是少是男是女,這樣的情況著實讓杜慕錦有些頭疼。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們究竟是誰?抓住我幹什麼?放開我!”杜慕錦放開嗓子,怒吼著。
下麵的人卻好似沒有聽見杜慕錦的怒吼一般,繼續做著他們現在在做的事情。杜慕錦抓狂,這人怎麼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