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什麼都知道?”杜慕錦不禁對蘇汐又急劇的好奇起來,蘇汐是百事通?
“因為我就是神明啊。”蘇汐淺笑,一臉高深莫測的樣子,著實讓杜慕錦想在他的臉上留下一兩道印跡。
“切”杜慕錦白了蘇汐一眼。
“你們這些外族人在竊竊私語著什麼?我們既然已經完成我們的承諾,你們也得快點說出來,否則,你們就將被視為藐視我們鉸人族,後果會很嚴重。”族長旁邊的中年人又說話了,看來他在整個鉸人族中地位不低。
“好好好,我這就開始。”杜慕錦笑臉看著一行人,這人在屋簷下,就得審時度勢啊。否則,自己的小命沒了不要緊,別讓蘇汐和阡陌的小命也搭進來了。
這鉸人族,全族上下三百多人。除了尚在繈褓中的孩子沒有到現場來以外,所有的人基本上都到這裏來了。
杜慕錦磨磨蹭蹭的走到一個小孩子麵前,問道,“小朋友,你的皮膚是不是總是這麼粉紅粉紅的,皮膚總是白的看不見血色。而皮膚下麵的毛細血管總是清晰可見啊?”
小孩明顯有些怕生,杜慕錦走到他麵前,他就向後退縮著。直至躲在了他母親的懷裏,一臉害怕的看著杜慕錦。
杜慕錦頓時無語,她是老虎還是獅子?還是其他的飛禽猛獸?這小孩至於那麼怕她嗎?
母親將小孩護在胸前,一臉畏懼的模樣。仿是在對杜慕錦說,“求你,求你不要傷害我們母子。”
杜慕錦看見他們母子都是這樣的反應,頓時額前冒出黑線。這,究竟還讓不讓她問話了?都這不配合的態度?再說,她有那麼嚇人麼?
“好吧,這個問題,就留給你來回答吧。我看,他是很難回答出來了。”杜慕錦走到一個年輕男子的麵前,嘴角牽強的裂開,笑著對他說道。
男子微微顫抖的聲音在杜慕錦耳畔響起,“我們鉸人族族人自生下來,皮膚便是如姑娘所說的那樣。我們認為是很正常的事情,姑娘為何會這樣問?”一句話過後,年輕男子的聲音已從顫抖變成的微微的疑惑。
“這個,我等下自會說明。”杜慕錦又問道,“你們族裏是否還有像我們這般的人存在?一共有多少人?”
“像你們一樣的自然是存在的,不過隻有族長知道有多少人,這個你得問族長了。”男子將頭偏向族長的方向,向杜慕錦提示著。
“那族長,你們究竟還有多少像我們一樣的人存在?”杜慕錦急切的聲音響起。
“這個,好像不與你所說的事情相幹吧?既然不相幹,我也就不必回答你。”傲人的氣勢,絲毫沒有因杜慕錦的急切而減弱。
“哦,那也好。你們族人畏光,看東西時,眼睛總是微眯著。”杜慕錦看著依舊麵不改色的族長,問道。
族長神色一頓,隨即又做出安詳的模樣,說道,“是有怎樣?隻不過是因為光線過大,像你們這樣在光線過強的時候,眼睛也同樣會和我們出現同樣的反應。這樣又如何能證明我們族就存在著疾病,而你們就不存在?”
族長提出的疑問,隨即得到了族人的共鳴。族人紛紛說道,“就是,就是。”
杜慕錦示意大家安靜,又接著說道,“我們能夠在正午時分,在烈日炎炎下睜開我們的雙眼。而你們就不行。”杜慕錦的自信,讓鉸人族的所有人心裏都打著鼓。
“你接著說。”族長有些吃驚,讓杜慕錦繼續說。
“實不相瞞,昨天我見點火準備焚燒我的火手,手裏握著火把,盯著火把的雙眼卻像被針縫住了一般,怎麼睜開也辦不到。隻能將頭偏向一邊,不看火光的時候才能將眼睛睜開。”杜慕錦舉出的實例讓族人還在懷疑的心,微微的信服了。
看著族人的反應,杜慕錦信心大增,一旁的蘇汐和阡陌提到嗓子眼的心,也順利的下落了。
蘇汐看著杜慕錦的眼神有擔憂變成了讚賞,而阡陌,隻是一直微笑著,眼睛沒有離開過杜慕錦。
眾人聽著杜慕錦有條有理的分析和訴說,不時頻頻點頭。所有的思維都在杜慕錦話語的引導下,進行深入的思考。就連一直捋著胡子的老醫師都露出了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目光逐漸變得深邃異常。
待杜慕錦說完,族長呆滯的矗立在那裏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一直呆在族長旁邊的人,在族長耳邊輕聲的說了幾句話。由於隔得太遠,杜慕錦倒是沒有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