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眉頭一皺，看向老紀，低沉開口：“你去看看聽聽去哪兒了？”
“是！”
老紀恭敬點頭，轉身剛準備離開，便看到不遠處，一個漂亮卻打扮平平的女孩兒朝他們走來。
女孩兒帶著鴨舌帽，幾乎遮住一張本就不怎麼大的臉。
帽子下麵，是一件幹淨的純白恤，淡藍色的微喇牛仔褲，再搭配著一雙平底白鞋，整個人看上去如同剛入中學的中學生一般。
她這幅打扮，就算是在國內，怕是也沒人能認出來。
盯著她，霍季川微微蹙眉，無奈中透著寵溺。
“野貓又不安分了！”
老紀沒再往前，恭敬的退到一邊。
林聽幾乎是跑著跑到霍季川身邊，直接在他麵前蹲下，幹淨的臉蹭了蹭男人的懷抱，聲音軟糯：“霍先生剛才是在找我嗎？”
霍季川輕握住林聽的手，眉頭一皺：“你去換衣服了？”
“嗯。”林聽甜甜一笑，“霍先生，今晚有約嗎？”
看她穿成這樣，霍季川就知道她想出去玩兒！
夜晚的法國，的確美輪美奐！
霍季川抬起另隻手，輕輕撫摸著女孩兒的頭，柔聲道：“工作一，不累？”
“在霍先生身邊，隨時保持精神抖擻。”林聽掃了一眼周圍的人，主動湊上去，眼巴巴的望著霍季川，“我們今晚去約會好不好？”
她們在一起這麼久，隻約過一次會，時間還那麼短。
再在國外這麼好的時間跟地點，她們更不能浪費掉了。
霍季川盯著她，淡淡的笑著，沒話。
“好不好？”林聽咬著嘴唇，“我們都沒有正式約會過，霍先生……”
看著眼前撒嬌的野貓，霍季川忍不住嘴角上揚，滿眼的寵溺幾乎將人吸附進去。
“好。”霍季川笑著開口，眼底滑過一絲的擔憂。
他這個樣子肯定是照顧不了她的，所以需要帶老紀在身邊。
——
果然，夜晚下的法國，在絢爛的燈光格外耀眼。
街道上到處可見成雙成對的情侶。
林聽替霍季川推著輪椅，臉上的笑容沒有消失過。
在國外沒人認識她們，可以為所欲為，想做什麼都可以。
隻是……霍季川這幅樣子，走在人群中難免會有人投來異樣的眼光，好奇的盯著他看。
林聽低頭，便看到霍季川眼底的失落，手正抓著膝蓋，像在隱忍！
她問過幹爹，霍先生很少在人多的時候出來。
他似乎逃避這種場合，隻是為了她才答應出來。
林聽眉頭一皺，直接走到霍季川麵前，蹲下，主動握住他的手，在他嘴角啄了一下，甜甜的笑著：“霍先生，等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完，我們經常出來玩兒好不好？”
霍季川沉默幾秒，才微微點頭，強撐著笑容。
他不是怕別人他是殘廢，是怕聽聽被跟殘廢在一起。
“霍先生……”林聽用力抓緊霍季川的手，仿佛抓住全世界一般，輕笑著：“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你的眼裏有我就可以了。”
至於其他異樣的眼光，跟她們沒有任何關係。
霍季川勾唇，抬手撫摸著女孩兒的臉，聲音沙啞：“聽聽，你為什麼那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