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愛了這麼多年,就像青春喂了狗一般讓人惡心。
“知道了。”
司念冷淡的應著,將發圈扯下來,微卷的長發自然的垂在肩上。
將她巴掌大的臉,襯得更加精致。
顧景深她紮著頭發好看,她答應他一直紮著頭發的。
到客廳的時候,顧景深正坐在沙發上跟父親話,旁邊還坐著司璿。
司璿一臉笑容的看著顧景深,眼睛珠子都快掉在他身上了。
司念冷笑,她上一世是瞎了嗎?
竟然沒發現司璿竟然覬覦自己未來的妹夫!
淡漠的勾了勾唇,司念臉上洋溢起一抹平日裏略傻的笑容,往客廳走去。
聽見腳步聲,顧景深抬眸,看到司念的瞬間立刻站起來,迫不及待的走到她身邊。
溫柔的寵溺的聲音,低沉響起:“念念。”
叫完之後,顧景深視線落在她的頭發上,眉頭微皺。
念念?
司念盯著他,心突突跳得難受,眼睛幹澀得睜不開。
每次這麼叫她,他心裏不惡心嗎?
她還記得,上一世她故意刺殺司璿之後,是顧景深親自讓人報的警。
任由她被丟進監獄,然後被司璿設計帶到精神病院,活活折磨到死。
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他顧景深從始至終都沒出現過。
這就是她青梅竹馬,掏心掏肺愛了十幾年,口口聲聲愛她的男人。
見司念直勾勾的盯著自己,顧景深微怔了一下,抬手輕輕握住她的手。
“怎麼這樣看著我?眼眶這麼紅,昨晚沒睡好?”
感受到他冰涼的觸感,司念這才找回自己的思緒,不留痕跡的抽回手,笑得一臉無害:“嗯,想其他事去了。”
顧景深眼底的笑意跟寵溺,濃鬱了幾分。
看著他這樣,司念竟然有一瞬間的恍惚。
他這幅樣子,真的就像是愛極了她一樣。
不過他一貫這麼溫柔,所以才會像慢性毒藥一般,一寸一寸將她侵蝕掉。
奈何,她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對一切清楚得很。
那個傻嗬嗬的司念已經死了,站在他麵前的,是回來報仇,送他們下地獄的惡魔。
“叔叔,那我就帶念念出去了。”
顧景深握住司念的手,對著司父輕聲開口。
司念愣了一下,沒有反抗,任由顧景深拉著自己離開。
司璿不是愛極了顧景深嗎?
她就是要在她麵前秀恩愛,讓她抓耳撓腮,痛苦不堪。
看著兩人離開,司璿臉上的笑容這才徹底消失,雙手攥緊,尖銳的指甲刺破掌心,鮮血慢慢流淌出來。
明明恨極了司念,卻還要笑著祝福他們。
嗬,真是不甘心。
她不會就這麼放棄的,屬於她的東西,她會一樣不剩的拿回來。
——
坐上車,司念才回過神,好奇的看著顧景深,開口:“我們去哪兒?”
顧景深愣了一下,視線溫柔的落在司念臉上,目光寵溺極了。
“你忘了,我們下個月訂婚,約定好今去買戒指的。”
司念愣了一下,好像還真是。
隻不過上一世的時候,她被司璿陷害,衣衫不整的跑回家。
原本當約定跟顧景深去買戒指的兩人,最後為了這件事吵得不可開交。
隻是她當時沒搞懂,顧景深既然不喜歡她,為什麼不乘機將她一腳踢開。
卻要等到她快死的時候,才選擇跟司璿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