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
這兩個字此時就像一把刀，狠狠刺進戰牧擎的心髒，疼到他無法呼吸。
“粑粑，抱……”
戰牧擎低下頭，深深的盯著女兒，這一張臉簡直像極了司念。
可是，他的司念可能再也回不來了！
戰牧擎眼睛紅了起來，冷著臉將孩子推開，大步流星朝樓上走去。
“粑粑……”
糖果愣了一下，立刻哇哇大哭起來。
粑粑不要她了！
裴姨無奈搖頭，將孩子抱回懷裏，“糖果乖，爸爸心情不好，過兩就好了。”
糖果哭得全身顫抖，腦袋埋在裴姨懷裏，不停的抽泣。
“我要媽咪，要媽咪……”
媽咪！
裴姨再也忍不住哭起來，司姐怕是再也回不來了！
——
“砰——”
房門打開，戰牧擎全身力氣像被抽空了一般，整個人癱軟在地。
臥室裏，還有她的味道。
每一個角落，都有她的身影。
牆壁上，還掛著她的素描……
戰牧擎身上靠著門，盯著眼前熟悉的一切，抓著頭發突然冷笑起來。
隻是笑著笑著，大顆的淚水便開始不停往下掉，直到整張臉都布滿了淚水……
“司念，司念……”
戰牧擎用力握緊手，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
是他該死，沒有保護好她！
都是他的錯！
“司念……”戰牧擎抱著頭發，淚如雨下。
突然間，戰牧擎像是想起什麼，突然衝向客廳。
戰牧寒正在哄孩子，看到他癲狂的衝下來，愣住。
原以為他是來看孩子，可沒想到，他竟然將家裏的垃圾桶都翻了一遍。
“信呢？”
“信在哪兒？”
家裏的女傭保鏢被吼得一愣一愣的，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信？
什麼信？
戰牧擎眼睛紅紅的，一看就是剛才哭過了。
盯著有潔癖的戰少此時正翻著垃圾桶，戰野立刻走上去，“戰少你找什麼，我幫你找！”
“滾開！”戰牧擎將垃圾桶的垃圾全部倒出來，裏麵還有碎玻璃。
他伸手進去，再拿出來時手上已經全是血。
可他像感覺不到疼一般，瘋狂的在垃圾堆裏翻找什麼。
“戰少……你的手！”受傷了……
戰野忍不住開口，差點不出話。
“先生，你在找這個嗎？”
就在這時，裴姨將一遝被撕碎的紙遞到戰牧擎眼前，心翼翼問道。
戰牧擎這才停下來，一把將東西抓過來，轉身朝樓上走去。
“那是什麼東西？”
戰牧寒蒼白著臉問道，能讓他發瘋一般的要找到？
戰野目光暗淡下來，恭敬開口：“是太太離開前留給戰少的信，當時戰少太生氣所以將信撕掉了！”
戰牧寒抬眸望了眼安靜的樓梯，眉頭緊皺。
信都碎成那樣了，還怎麼看？
——
終於將孩子哄睡著，戰牧寒推開臥室的門，便看到戰牧擎跪坐在那裏地上不知道在做什麼。
走近才看清楚，他竟然在拚那些撕碎的紙。
戰牧寒怔了怔，走到他麵前，冷聲開口：“老三，糖果發燒了！”
戰牧擎沉默，繼續擺弄著手裏的東西。
戰牧寒氣急敗壞的繼續開口：“老三，你再倒下，糖果餅幹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