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老搖搖頭，一滴眼淚從眼角滑落，表情淒涼：“她不會想見我，她恨我！”
戰牧擎盯著他，沒話。
他若是母親，也不會見他。
“老三，我對不起你母親，也對不起你……”
戰牧擎抿著薄唇，沉默。
現在對不起沒有用，母親的死，他的人生毀成這樣，都是老頭子一手促成的。
“這三個字，你還是留著跟母親吧。”
冷冰冰留下幾個字，戰牧擎提腳離開，卻隻是走到門口並未離開。
“戰野，給我煙！”
戰野愣了一下，自從有孩子，戰少幾乎沒再碰過那玩意兒。
“是。”
戰野遞了一支雪茄過去，恭敬點火。
一點星火在夜色中顯得格外寂寥，戰牧擎的心情莫名沉重，深深的吸煙，煩躁的吞吐著煙霧。
戰野站在一旁不敢話，戰老這樣戰少心裏肯定是不好受了。
以前再凶殘，可始終是他的父親。
——
英國，霍家，
霍夫人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枯黃的樹葉不停的往下掉，眼底劃過一絲的悲傷。
她抱著手臂，感受著冷意襲身。
一件外套突然加在她身上，身後響起男人的聲音：“你這兩心不在焉的想什麼？”
霍夫人淡淡一笑，握住霍父的手：“什麼會議開這麼晚？”
“聽戰老不行了，就這兩的時間。”
聽見霍父的話，霍夫人的手顫了顫，咬著嘴唇道：“是嗎？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出手了？”
霍家覬覦戰家已經很久了！
“明我會跟兒子去意大利走過場，你要去麼？”
霍父身體不是很好，可對自己妻子倒是疼愛有加。
想了想，霍夫人才點頭：“去！”
此時來拜訪戰老的人都是生意上的合作夥伴，沒幾個帶著真心，都盼著他死。
看著跑車緩緩進入戰家古堡，霍夫人的手忍不住收緊。
“你怎麼了，好像很緊張？”
聽見父親的聲音，一旁的霍季川下意識看過去，看到霍夫人，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昨晚吃東西，霍夫人臉上又過敏了，所以被迫帶著口罩。
至於怎麼過敏的，她最清楚！
“沒事。”霍夫人淡淡一笑，“不太適應這裏的氣候！”
霍父淡淡一笑，喂霍夫人喝了點水，沒有追問下去。
五分鍾後，跑車在戰老的私人別墅停了下來，侍從將拉開車門。
踏出車門的一瞬間，霍夫人隻覺得所踩的每一步都是虛幻的。
她等這已經等了很久！
來送他最後一程，她很想看他是什麼表情。
“霍老，夫人，霍少……”
戰牧庭微微一笑，不卑不亢，“遠道而來探望家父，辛苦了！”
霍父見慣了客套，隻是淡淡一笑，摟著霍夫人往戰老的房間走去。
路過戰牧擎身邊時，霍夫人的腳步頓了頓，抬眸老他一眼。
戰牧擎陰沉著臉，麵無表情。
也是，他能有什麼表情？
戰老死了，對所有人來都是解脫。
霍季川將自家母親的反常看在眼底，眉頭一皺。
一次兩次是意外，三次四次就不是了。
母親每次看戰牧擎的眼神……很不一樣！
——
十章結束，淩晨見。
要見麵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