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芙兒心裏咯噔一下，這話明明是給她聽的。
戰北一死，戰家個個翅膀都硬了。
以前是她輕看戰牧庭了……
“我知道了。”雪芙兒摟緊大衣，“我剛才也隻是路過進來看一眼，沒事的話我先去靈堂。”
“是！”
戰牧庭恭敬點頭，退到一邊讓雪芙兒離開。
盯著她的背影，戰牧庭的目光陰沉下來。
最好是意外，若是故意的……傷了水水，他跟她勢不兩立！
“老公！”
聽見後麵嬌滴滴的聲音，戰牧庭才收回視線，陰鷙的黑眸換上溫柔的目光，抬手將女人摟在懷裏，下顎蹭了蹭她的頭：“之前不是了嗎？離她遠一點！”
能擠掉老三的母親坐上戰家女主人的位置，可想而知心機有多深。
當年他大概四五歲的樣子，當時是老三的母親寧楚帶著他，對他跟親兒子一般好。
隻是後麵發生那樣的事，誰也沒想到。
他根本不相信，溫柔如水的女人會做出那樣的事。
所以老三當年第一次來到戰家，他拚盡力量的讓他活下來。
看到老三，總讓他想起寧楚夫人。
“是她自己進來的。”戰牧水一臉無辜咬了咬嘴唇。
“嗯，我知道。”戰牧庭在她額頭點了一下，抬手掃了一眼沙發上的衣服，輕聲開口：“七七這段時間跟你有感情了，放心，她不會輕易不要你的。”
戰牧水抿著粉唇，原來老公知道她在想什麼！
“你今晚一個人睡，怕不怕？”
給父親守靈要守一晚上！
戰牧水愣了一下，眼眸裏透著光，哀求的目光被戰牧庭看得清清楚楚。
她害怕！
從她醒來到現在，都是他陪在她身邊的！
戰牧庭無奈搖頭，將她打橫抱在懷裏轉身朝樓上走去。
身體躺在柔軟的大床上，看戰牧庭脫掉外套跟著躺進來，戰牧水愣了一下，一雙手無措的抵住他胸膛：“老公，你怎麼——”
他怎麼躺下來了？
“等你睡著我再走！”
戰牧庭一隻大手足以將她一雙手握在掌心，溫熱的觸感襲來，戰牧水忍不住往他懷裏蹭近幾分。
“老公……”
“嗯？”戰牧庭吻了吻她的臉，等著她下麵的問題。
戰牧水咬著嘴唇，想起剛才雪芙兒夫人的話。
她：“其實你以前不是牧庭的妻子……”
她不是老公的妻子，還會是誰的？
她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可又不敢問！
跟老公這樣很幸福，她害怕問出什麼來。
最終，戰牧水還是搖搖頭，將頭窩在他懷裏，不一會兒就睡過去了。
聽見她平緩的呼吸聲，戰牧庭才輕輕抽身，拉過被子給她蓋上，吻了吻：“水水，你永遠都不會離開我的，是麼？”
“我愛你！”
——
翌日，葬禮。
戰老葬禮當，跟戰家有交集有往來的上層名流商人，白的黑的，有權有勢的，該來的都來了。
戰家三兄弟站在戰老殯冰棺旁，對前來吊唁的人微微鞠躬回禮。
“霍老到，霍少到……”
聽見聲音，司念微微抬眸，看向進來的兩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