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秘書第一次見霍季川這麼生氣，立刻將被吼得目瞪口呆的店員帶走。
周圍看熱鬧的人也被遣散，現場安靜下來，霍季川滾著輪椅走到司念身邊。
見她心疼抱著戰牧擎的模樣，心微微抽痛，可還是努力偽裝：“念念，戰少他……”
司念點頭，拚命忍著眼淚，“他智力衰退到兩歲了！”
不然，堂堂戰家古堡的當家人，竟然被當作偷欺負。
戰牧擎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
霍季川蹙眉，看戰牧擎一眼，低沉開口：“先去坐會兒吧。”
“不，還是先處理你的傷。”司念看他濕噠噠的後背，擔憂開口：“那水是滾燙的，也不知道嚴不嚴重！”
司念這麼一，霍季川才覺得自己後背火辣辣的疼，可還是強撐著：“我沒事。”
“真沒事？”司念蹙眉，霍季川每次鬥舍命幫她，讓她很過意不去。
“沒事就好。”
司念完，便見戰牧擎蹲在地上，心翼翼的將摔壞的玩具拿起來，遞給她。
“給我？”司念怔愣了一下，才發現戰牧擎拿的玩具是一個粉嘟嘟的女孩兒，那女孩兒穿衣打扮，跟今的她很像。
“給你。”戰牧擎用力點頭，“司念……像！”
戰牧擎去拿玩具，是因為這玩具跟她
很像……
司念的眼睛紅了起來，接過玩具，努力的扯出一抹笑容。
“下次要去哪兒，買什麼東西，一定要告訴我。找不到你，我很擔心。”
“好。”戰牧擎前所未有的高興，伸手去摸她的臉。
司念這才發現，剛才摔倒時他的手破了皮，點點血絲滲透出來，剛才太激動，她沒注意到。
“去咖啡廳處理一下吧。”霍季川低沉開口。
見霍季川沒事，司念隻好帶著戰牧擎，一起進入咖啡廳。
戰牧擎緊挨著司念，挽住司念的手，防備的盯著霍季川，就好像她要被誰搶走一般。
戰野買了藥回來，司念拿著消毒水輕輕給他擦拭。
戰牧擎卻一把抓住她的手，眼裏有霧氣，捂住呢喃：“司念，疼！”
聽他喊疼，司念的手還是劇烈的顫抖了幾分。
她很愧疚，是她沒想照顧好戰牧擎！
“不怕，一點點疼。”司念紅著眼湊過去，在他嘴角吻了一下，當作是安慰。
“嗯，不疼。”
戰牧擎身體還是緊繃著，表情痛苦，卻倔強的不肯再發出聲音，臉上甚至有刺眼的光芒。
“你喜歡？”
上完藥，戰牧擎戳了戳司念的手，柔聲問道。
他的是玩具！
很漂亮，他給她拿的！
“喜歡呀。”
司念感動得一塌塗地，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臉，柔聲開口：“下次不能隨便拿別人的東西，也不許別人碰你。”
不過沒有下次了，她不會讓人再這麼欺負戰牧擎的。
“我乖。”戰牧擎露出大大的笑容，牙齒整齊白皙。
司念很喜歡他這樣無憂無慮的笑，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戰牧擎。
“你很棒。”司念勾唇一笑，拿著紙巾輕輕給他擦手。
給戰牧擎處理好傷口，司念抬眸便看到霍季川黑眸深邃的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