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他，讓他服自己這麼多年受過的折磨，吃過的苦頭都是值得。
告訴他，他戰牧擎不是她複仇的工具，不是蠢貨！
霍夫人強撐著最後的防守，冷聲開口：“我不知道你在什麼，如果三少爺沒事，可以離開了。”
著，霍夫人就想轉身離開。
白了是倉皇逃竄，她不知道怎麼麵對戰牧擎。
可就在霍夫人轉身瞬間，戰牧擎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的身體狠狠轉了個方向，跟他四目相對。
霍夫人的眼睛當即就紅了起來，她知道瞞不住了！
“阿戰，我……”
阿戰？
這熟悉的兩個字突然衝進感官世界，戰牧擎突然笑了，笑出聲。
“阿戰，對不起。”
霍夫人忍不住掉眼淚，抓住戰牧擎的手，聲音顫抖，“我當年不是故意不找你的，我有苦衷。”
“你的苦衷就是過著無比輝煌的生活，是麼？霍夫人！”戰牧擎麵無表情的盯著她，冷漠的笑著，“我戰牧擎是有多讓你厭惡？讓你費盡心機不想讓我查出來。”
“我拿到頭發是假的，染血的紙巾也是你處理掉的。當年掉海你根本沒死，眼睜睜看我變成孤兒，被老頭子帶回意大利折磨。為什麼不來找我？”
“我……”霍夫人愧疚的低下頭，任由眼淚慢慢滑落，不知從何解釋起。
“啊。”戰牧擎聲音很輕很輕，有一絲的無力，“你不是讓我報仇嗎？我為了給你報仇遭了多少罪，差點殺了這世界上最愛我的女人。可是我得到了什麼？”
“！”戰牧擎音量忽然提高，抓著霍夫人的手臂冷聲低吼，“你利用我，利用我對付戰家對付老頭子，你把我當工具。”
“不是。”
霍夫人被戰牧擎的低吼聲嚇到，“不是這樣的，你是我兒子，我怎麼舍得看你受折磨……”
“我當年是真的掉下海，我醒來已經是一年後。我試圖回去找過你，那時候……”
霍夫人眼底閃過一絲的心慌，也就是那個時候，她跟羅伯做了交易，讓阿戰染上E病毒的。
“可是我沒找到，是後來，我才知道你被戰北帶回了意大利。”霍夫人聲淚俱下，抓住戰牧擎的手臂，悲傷的哭著：“阿戰，戰北跟雪芙兒將我們母子害成這樣，他們必須付出代價。而你回戰家，是最好的機會。”
“所以呢？”戰牧擎冷笑著推開她的手，“你就看著我拿著命跟老頭子鬥，跟雪芙兒鬥？”
“我報仇了，然後呢？”他遍體鱗傷，付出代價了。
著，戰牧擎一腳踢翻身前的玻璃茶幾，驚動地的聲音在房間裏劇烈的響起。
霍夫人嚇得不輕，身體往後退了退。
“不是阿戰，媽媽是愛你的。現在什麼都結束了，你帶著司念回景城，再也不要回來。”
她真的害怕他知道E的事。
戰牧擎垂著腦袋，無力的笑了笑，“我母親早就在十多年前就死了，你是霍夫人，不是我母親。”
他不認她？
霍夫人哭得更加厲害，上前想要抱他，卻被戰牧擎狠狠掐住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