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看到，宋江臨知道真相時的痛苦模樣。”林雪冷冷的盯著戰牧寒，“他肯定在懊惱，當初為了宋家犧牲掉自己的愛情是多麼的可笑。因為從始至終，他的母親都沒有將他當做自己的兒子。”
戰牧寒沒話，雙手握緊，他第一次覺得女人狠起來有時候比男人還要恐怖。
“隻是我沒想到，他真的會自殺！”林雪著，眼淚忽然掉了下來，“他殺了我的兩個孩子，他死了我應該很高興的。可是好奇怪，一點都不！”
“完了嗎？“戰牧寒打斷林雪的話，聲音冷厲了幾分，帶著一絲的不耐煩：“林雪，跟宋江臨的殘忍相比，你也好不到哪兒去。”
就連他都沒有想對宋江臨下殺手！
“一命換兩命，他賺了！”
嘴上雖然恨極了宋江臨，可戰牧寒畢竟混跡江湖這麼多年，自然能將林雪林雪臉上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
有愛才會有很，愛之深恨之切。
或許林雪也沒想到宋江臨這麼極端，會結束自己的性命。
宋江臨死了，她心裏也會備受煎熬。
“我之前答應保住你父親，除了你之前承諾的事，我還要再加一條。”
不用戰牧寒，林雪都知道是什麼。
“你不想告訴司眠宋江臨去世的事，是嗎？”林雪冷笑，“畢竟司眠跟宋江臨那麼多年的感情，就算現在沒有愛了，一樣夠讓她難受的。或許……還會成為她人生裏的陰影。”
“沒錯。”戰牧寒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從今開始，徹底消失在司眠的世界裏。不然，你知道我會做什麼的。”
“我知道，你戰牧寒為了司眠什麼都能做。”
林雪苦澀的笑著，眼裏有失落，也有嫉妒。
她費盡心機到最後什麼都沒有，而司眠什麼都有了。
“我想最後見她一麵。”林雪輕聲開口，“我定了晚上的飛機離開，你放心，我爸爸捏在你手裏，我不會做什麼。”
再，她現在這個樣子，能對司眠做什麼？
戰牧寒張嘴剛準備話，忽然看到林雪雙手緊握，臉色蒼白。
下一秒，瘋狂翻找著包裏的東西，手上一滑，包裏的東西全數掉落在地上。
全是藥——
看到滿地的藥，戰牧寒驚訝的睜大雙眸，一眼便看到藥瓶上的字。
這藥他知道，對治療焦慮症有安寧鎮定的效果。
焦慮症……
戰牧寒的視線落在林雪身上，隻見女人顫抖著雙手將瓶蓋擰開，到了不少劑量的藥吃下去。
這藥這樣吃，不會吃死人？
吃下藥，林雪終於冷靜下來，看了眼盯著自己的戰牧寒沒有話，而是蹲在地上將東西一件一件的放進包裏。
恍惚間，戰牧寒仿佛看到了一張照片，像是宋江臨。
收拾好東西，林雪才站起來，已經恢複一派淡然，盯著戰牧寒低沉開口：“見完她我就離開，當然你如果擔心，可以陪在她身邊。“
“好！”
戰牧寒答應得爽快，盯著她蒼白的臉，冷聲問道：“這藥的劑量是哪個醫生給你配的？”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