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再痛她也經曆過。
客廳裏很安靜，隻能聞到濃濃的消毒水味道跟酒精味，格外刺鼻。
果然，如霍季川所，麻藥的藥效果後，傷口變得火辣辣的，林聽沒受傷的手緊緊抓著一旁的毯子，額頭有細的汗珠冒了出來。
見她將自己的嘴唇咬得發白，霍季川沉聲開口：“疼了就叫出來，不要忍著。”
林聽眼睛濕漉漉的，沉默好一會兒才輕聲話：“霍先生，你都不好奇我為什麼會是這樣嗎？
“你想自然就了。”霍季川聲音很輕很輕，聽著很舒服：“你若是不想，我問了又有何用？”
林聽抿了抿嘴，蠕動被咬到發紫的嘴唇，緩緩開口：‘我媽媽在我十多歲的時候就死了，在她死之前的一晚上，她還抱著我要帶我去很多地方。可在第二早上，她就從樓上跳了下來，那時……我剛好在坐在書桌前，我看到我媽媽的身體從我麵前掉下去。”
對於林聽會主動這些話而言，老紀有些驚訝的看向霍季川。
霍季川查過她，也知道發生過這些事，可今聽她主動提及，還是覺得氣氛有些壓抑起來。
而且，他聽出她話裏的意思。
她懷疑她媽媽不是真的跳樓身亡！
沒人話，都安靜的盯著她的臉，聽著她繼續話。
“後來不到一年的時間，我爸爸就娶了別人……”到這裏，林聽苦澀的笑了笑，笑得難看極了，“那女人帶了一個比我大好幾歲的姐姐進來，可有一次我突然聽到我爸爸跟她們的對話，才知道我所謂的繼姐竟然是我的同父異母的親姐姐……”
林聽著，聲音變得有些顫抖，腦袋慢慢的垂放下。
“我爸爸在外麵有女人，我媽媽早就知道了。可是她為了讓我有個完整的家庭，一直不肯離婚，將自己逼出了抑鬱症。”
林聽深吸一口氣，這麼多年，她是第一次在跟人起這些事。
“可是我媽媽都生病了，那個女人還故意出現在她麵前，刺激她。不是她們母女，我媽媽也不會精神不崩潰。”
著，林聽的眼淚便掉了下來：“我有時候就在想，我如果早點知道這些事，對陪在我媽媽身邊，她是不是就不會死了……”
滴答滴答……
林聽滾燙的淚水滴落在霍季川幹淨白皙的手背上，男人的身體僵硬了幾分，盯著眼前梨花帶雨的人兒，不知道怎麼安慰。
老紀也是一臉同情，“林姐，你手上的傷，是因為什麼？”
“她的女兒要將我媽媽的東西扔掉，我氣急敗壞，抓了撞壞的玻璃碎片想將她殺了。”
林聽的聲音很平緩，聽不出任何起伏？
殺？
老紀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不敢相信的盯著眼前這個長相乖巧，柔弱嬌的女孩兒。
他簡直無法想象，要殺人的這些話是從她嘴裏出來的。
“那你……”
“我又不是傻子。”林聽失笑，“不過她們被嚇到了，以後不會再敢碰我媽媽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