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過，我不嫌棄，可以一直陪著他。”
林聽失落的開口。
“就是因為你太好，所以他才舍不得你受苦。”司念柔聲解釋，“林聽，除了我，你是九身邊唯一的女孩兒。”
“實話，九若是這輩子都站不起來，我也希望你去找自己的幸福。”
幸福？
林聽苦澀的笑了笑，“戰太太，在霍先生身邊的這段時間，是我這麼多年來最幸福的時光。”
霍先生給了她從未有過的溫暖，沒人這樣照顧過她。
司念蹙眉：“林聽……九如果一輩子站不起來，你……”
“站不起來又如何，身體健全又如何？”
林聽勾唇一笑。
裴少卿不是四肢健全，身體健康嗎？可是怎麼對待她的？
沒人比得上霍先生……
“戰太太，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林聽露出淺淺的笑容，燦爛得惹人喜歡。
司念蹙眉：“如果沒有出現這個新聞，我不打算告訴你的，因為九會怪我。”
“冥冥之中，一切早有注定。”
好多事情，早就注定了！
司念有些茫然：“什麼意思？”
林聽站了起來，靠近司念的耳畔，沙啞著嗓音呢喃：“戰太太，我雖然在劇中飾演你的角色，可我喜歡的一直是男二號。”
男二號的原型，就是霍季川！
司念怔愣了幾分，還沒來得及話，林聽便已經匆匆忙忙離開。
此刻外麵，大雨傾盆！
家裏傭人拿著傘追出去時，林聽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見林聽離開，戰牧擎才端著水果慢悠悠走到司念身邊，勾唇一笑：“你告訴她，霍季川生你氣怎麼辦？”
司念撇嘴，“我不告訴她，她就不知道了嗎？”
早晚的事罷了！
“老公……”司念盯著戰牧擎，眼睛忽然紅了起來，“你抱抱我，我有些難受。”
“難受，哪裏難受，要不要去醫院？”
以為她是身體不舒服，戰牧擎瞬間慌了神，吩咐戰野開車。
“不是，我心裏難受。”司念靠在戰牧擎懷裏，摟著他的腰輕聲呢喃：“九什麼時候才能站起來，我真的不想看到他跟林聽相互折磨。”
“快了。”戰牧擎大手溫柔撫摸著司念的額頭，“他一定會站起來。”
——
霍季川也看到網上的新聞，知道有些事始終是瞞不住。
所以接到戰牧擎的電話時，霍季川沒有多驚訝。
他剛放下手機，客廳的門便急迫的敲響著。
老紀將門打開，渾身濕透的女孩兒忽然出現在他麵前。
“聽聽，你怎麼……”
聽到老紀的聲音，霍季川微微蹙眉，轉過輪椅麵向林聽。
林聽沒話，直接抬腳走到霍季川麵前，居高臨下的盯著他：“霍先生，這就是我離開你後過的日子。怎麼樣，是不是比待在你身邊慘多了？”
霍季川蹙眉，耐著性子：“你來這裏做什麼？”
“找你！”
外麵色陰沉，初春的氣還有些涼，她這種時候淋雨真是不要命。
霍季川上下瞥了一眼她濕透的身體，緊皺的眉頭皺得更加厲害了。
“老紀，帶她去換衣服。”
可霍季川剛完話，便被林聽一把抓住袖子，冰涼的水漬蹭了不少在霍季川身上。
“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