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展逸星等人無聲地詢問,玉無痕與賀蘭寒煙相視一眼,輕歎一聲,道:“玉雪蓮花印,是風禦皇室特有的傳訊印記,血蓮代表的是最頂級的危及信號……”
聽到玉無痕的話,眾人不禁大吃一驚,這次京中恐怕是真的岌岌可危了……
“無痕,看來我們要立刻動身回京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京中到底發生了什麼!”賀蘭寒煙望向玉無痕,說道。玉無痕微微點頭,表示讚同。
“無痕公子,寒王,老夫莊裏有兩匹雪龍駒,乃是千裏良駒,兩位可以騎著雪龍駒,應該可以盡快趕回尚京!”沈銘天主動說道。
“那就多謝沈莊主了!”事情緊急,玉無痕也不推辭,隻是拱手一禮表示感謝。
“不,微瀾要替沈碧落解毒,你們倆要留下一個等他,另外銀星玉離,你們倆也要盡快趕回幽冥宮和邀月閣,這次京中之事恐怕隻是個開始!”蘭夕突然出聲阻止,雙眼微微眯起,一抹自眼中精光劃過,一閃而逝。
“這樣也好!”玉無痕知道蘭夕是因為微瀾不懂武功,不放心把他一個人留在這裏,更擔心微瀾事後在上京途中遇到麻煩,遂微微一笑,點頭表示同意。
經過眾人商議,最終決定微瀾留下來醫治沈碧落之毒,而根據微瀾的意思,冷唯也暫時留在了落霞山莊,隻是微瀾並不同意讓賀蘭寒煙或者是玉無痕留下來,所以蘭夕隻好讓韓詣也暫時留在落霞山莊,等微瀾解了沈碧落身上的毒兩人再一同回京,而展逸星和玉離兩人則是分別趕回幽冥宮和邀月閣。
“喂,死女人,那你呢?”見眾人都已定去向,唯獨剩下了蘭夕,雖然蘭夕似乎與皇室有些牽連,再看她的樣子也像是要和玉無痕兩人一同上京,不過展逸星還是不禁問道。
“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蘭夕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
“你個死女人,你……”展逸星不禁大怒,咬牙切齒,他之所以問還不是因為,因為……到底因為什麼?展逸星自己都有點兒疑惑了,但是看到蘭夕的樣子和對他的態度他就氣憤不已,“哼,隨便你好了,我才懶得管!”說罷拂袖而去,反正他是不會承認他此時有點兒擔心蘭夕那個死女人的。
見展逸星走了,玉離扭頭看了蘭夕一眼,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隻是閃身而去。
蘭夕仿佛絲毫沒有在意兩人的離開,隻是微微地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展逸星和玉離兩人離開之後,賀蘭寒煙,玉無痕兩人急於回京,因此亦告辭離去,蘭夕則是與二人同行。
三人之中,賀蘭寒煙和玉無痕分別牽著一匹通體雪白的雪龍駒,正是沈銘天口中的兩匹良駒。
三人出了落霞山莊,舉目望去,正是通往各地的寬敞大道。
隻見一道白影突然掠起,一個閃身便坐於馬上,賀蘭寒煙和玉無痕對視一眼,各自一笑,亦分別騰身而起,賀蘭寒煙飛身而上另一匹駿馬,而玉無痕則是坐於蘭夕身後。
蘭夕手持韁繩,待二人上馬之後,隻聽一聲輕吒,駿馬便騰蹄而去。
三人兩匹如風一般向尚京的方向奔去。
此時的蘭夕早已沒有了往日的慵懶,臉上表情是難得一見的嚴肅,與江湖中盛傳的風行無忌的蘭夕截然不同,如果玉離和展逸星在這兒的話一定會懷疑這到底是不是蘭夕。
然而在賀蘭寒煙二人看來,蘭夕現在的樣子卻是十分正常,因為他們知道,他們心中那個聰慧無雙,風華絕代的“妹妹”終於又回來了!
是夜。
落霞山莊之中,少莊主沈輕歌與微瀾兩人在庭院之中把酒言歡。
二人雖然相識不久,但是均是喜愛音律之人,早已惺惺相惜。
皎皎月光之下,微瀾十指在古琴上翩然而動,猶如彩蝶翩躚,泠泠琴音便從這一勾一挑之中傾瀉而出。
琴音淡淡,時而幽怨,時而纏綿,時而空靈,時而婉轉,靜靜地回蕩著,然後在消散於天際。
“微瀾兄似乎有心事?”待到曲終,沈輕歌笑問道。
“輕歌公子果然不凡!”微瀾一怔,遂笑道。
“微瀾兄的曲看似平靜悠遠,實則曲中似帶有淡淡哀愁,輕歌自然聽得出來。”
“我隻是在擔心夕兒罷了。”微瀾收回雙手,歎道。
“蘭姑娘?”沈輕歌不禁詫異。
“嗯。”微瀾輕輕點頭,笑道:“輕歌公子不必疑惑,憑夕兒的本事,自是不必擔心遇到危險,其實我擔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看到沈輕歌更加疑惑的表情,微瀾不禁淡淡一笑,遙望天際,眼神逐漸變得幽深,似哀,似怨,既有擔憂,又包含著心慰。
“輕歌公子可還記得豫州那晚?”
“微瀾兄說的是……夜探黯月樓的那天?”
“想必輕歌公子對那日微瀾的失態有所印象吧?”
“這……輕歌卻是很是疑惑。”
“其實這一切,都源自於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