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縮水的蛇(1 / 2)

小寶娘抱著小寶快步走在街上,慢慢的遠離人群,拐到一條小路上。

這條小路是她平時長走的路,雖然偏僻了些,但是離她家很近,直接通到門口。

剛剛進入小路沒多遠,她便覺得眼前一花,前方一下子憑空冒出一個人來。

那人緊緊的盯著她懷裏的孩子,貪婪的說:“這位娘子,我看你臉色難看的緊,莫不是病了?不如先把孩子給我照顧,你去看病如何?”

她被嚇了一跳,認出他是剛才的那個怪人,忐忑的婉拒了他:“不了,我這就去醫館,告辭。”

她心裏不安無意和他多說,立刻轉身往回走。

誰知那人速度比她還快,瞬間便轉移到她身前,青白著一張臉看著她,嚇得她心髒不由自主的狂跳起來。

小寶娘咽了口口水,勉強壓下心裏的不安,聲色厲荏的說:“你、你想幹什麼?別擋我的路,快讓開,不然、不然我就喊人了!”

她外強中幹的話剛說一半便轉化成了一聲高昂的尖叫:“你別過來!再過來我真的要叫人了!!”。

那人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突然一咧嘴,露出一嘴尖銳的獠牙。

“啊!!你是什麼東西?你想幹什麼?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她實在害怕到了極點,雙手緊緊的抱著孩子,徒勞的嗬斥他,不斷的往路口張望,希望可以有人來救她。

哪裏有人長了這麼一口尖利的牙,凶狠的活像要吃了她!不對,也許他真的想吃了她。

小寶娘瘋狂的喊救命,可是剛一張口便被緊緊的掐住了喉嚨。

那人單手捏著她的脖子,慢慢把她提了起來,聲音嘶啞的低吼:“我說把孩子給我!”

“不要、不要……呃!”她掙紮的吐出一句話,剛說完就喉嚨便更加疼痛,幾乎就要被掐斷了一樣,她的臉龐也憋得青紫起來。

她不斷的踢著腳,又伸出手來試圖掰開他。可是剛一伸手便覺得懷裏一空,她悚然一驚,還沒反應過來身體便被一股大力給狠狠摜到地上,額角磕到了地上的石頭,鮮紅的血液爭先恐後的流了出來。

她痛得渾身抽搐,眼前一陣陣的發黑暈眩,卻還記得自己的孩子。她半撐起身體,朝著那人的方向張口欲叫,可是一張口就噴出了一口鮮血,和著額角的鮮血混在了一起,眼前頓時血紅一片。

她費力的睜大眼,直直的伸出手,含糊不清的說:“我的孩子……還給我啊……”

那人抱著沉睡的小寶,對著她陰陰一笑:“你乖乖睡覺,這孩子就歸我了。”然後在她驚恐的眼神中化出原型遁地而去。

楚岫趕到時小寶娘已經陷入昏迷,嘴裏還喃喃的念叨著“孩子……老鼠……孩子……老鼠……”。

她狠狠捶了下自己的掌心,還是來晚一步!

她來不及替小寶娘處理傷勢,隻從街上迅速拉來個人塞給他一點銀子,飛快的叮囑他把人送去醫館。然後就沿著小寶的氣息追了過去。

幸好小寶還帶著經過她改造的長命鎖,她循著長命鎖上麵的氣息,沒多久就追了上去。

小寶被追上時是在城外的一座荒廟裏,那座廟已有許多年沒有翻新過,到處都是蜘蛛網,佛像上的漆也掉落的七七八八,顯得陰森不已。

廟裏唯一完好的也不過是那張長長的供桌,昔日供奉香火的長桌現在已經變得斑駁不堪,桌子背麵到處都是蜘蛛爬過的痕跡。

現在那張斑駁不堪殘舊至極的供桌上麵卻躺著一個小小的熟睡的幼童。

供桌前方還有一團灰蒙蒙的霧氣在吞噬一隻碩大的灰毛老鼠。

那隻老鼠體型碩大,足有成年大貓大小,小眼睛血紅血紅的,尾巴粗的就像一根長長的燒火棍一樣,看上去凶猛非常。

可此時這凶猛非常的老鼠卻被一道灰霧緊緊的罩著,仿佛被蒙上了眼睛一樣橫衝直撞的亂闖亂撞,身上的毛也掉的一綹一綹的,渾身鮮血淋漓煞是悲慘。

大老鼠身上的灰霧越鎖越緊,勒的它身上的骨頭都顯了出來,它痛苦的仰頭發出一聲無聲的尖叫,無形的攻擊瞬間摧毀了廟裏原本就殘破不堪的裝飾。

它瘋狂的奔跑甩動身體,期望能把拿到古怪的灰霧甩下去,可還沒等它成功便由於看不清路而一頭狠狠的撞上了牆壁,當場死亡。

灰霧趁機盤踞在它的屍體上,慢慢的吸幹了它剩餘的精氣。原本骨肉豐滿的大老鼠瞬間就變成了一堆皮包骨。

這隻大老鼠原本是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吸收小寶身上的靈藥,誰知剛到破廟便被小寶身上的灰霧打個正著,一下子打成了重傷,被迫又變回了原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