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馬鐙壘有十萬裏之遙的‘執法如’山,高六千多仞,在廣袤的平原中,矗立著這麼一座黝黑似鐵,莊嚴、肅穆的高山,感覺挺突兀的。騰雲從高處往下俯瞰,執法如像一枚巨大的四方印章,唯一的孤峰就像是大印章的印把。
糊塗仙五百多年前來過一次,依稀記得進山的路口在正東,糊塗仙率先按下雲頭……
一堵平滑似鏡的石壁像摩大廈仰麵壓來,咄咄逼人。除山巔上有密匝匝的樹林像個帽子扣著,壁上不見一株雜草,一朵野花。
石壁下端有精銅鑄造的一道炫大門,跟門相比,人渺得就像一隻蚱蜢。正午的陽光投射在大門上,黃燦燦的亮光反射下來,門前足球場大的一塊地方格外明亮,一踏進去,溫度急劇上升,師徒三人走近大門邊的三間門禁室時,早已經汗流浹背。
“有人嗎?”
被強光晃花了眼,門禁內什麼都看不見,糊塗仙趴著窗戶往裏張望,腦袋上挨了重重一巴掌。
“死老頭,想吃你老娘豆腐啊?”
“對不起,對不起……什麼都看不見。”
等糊塗仙看清楚,確實挺尷尬的,一位體態豐盈的少、婦就坐在窗邊,剛才糊塗仙伸進去的腦袋差點就碰到她的那對傲人的寶貝。
“美女姐姐,山門怎麼關了呢?”唐林昆問道。
“你們來的不巧,三休沐,今是第一。”
那女子手腳麻利地遞過來三個木牌,“朔日早點來吧,雞鳴時分叫號,沒人的話,就要多等一了。”
“美女姐姐,請問這附近有沒有旅店?”
“有啊!往右轉過山腳,直走五十裏,見到渡口別過河,往下遊走個七、八裏有個羅紨鎮,在執法如耽擱下來的人都在那打尖。”
唐林昆開口閉口美女,那女子態度格外好,從窗戶裏伸出身體來,替唐林昆指點方向,胸口一片春光乍泄,比剛才那大太陽還要晃眼。
“哇塞……大……美女。”
身後一會兒工夫排成了一條長龍,人群裏有人情不自禁喊出聲來。沒等唐林昆道謝,師徒三人被後麵的人推開了。
“討厭!”
那女子嘴裏討厭,身體並沒有縮回去,“別亂,排好隊一個一個來。”
長長的隊伍顯得更亂了……
“師傅,我們到羅紨鎮先住下吧!”餘鎮東道。
“師傅,您怎麼啦?”
唐林昆見師傅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那女子,鼻孔裏淌出兩股鼻血來,緊接著身體往後倒去……不至於啊!師傅什麼樣的美女沒見過?
“師兄,師傅是中暑了。”唐林昆見眾人目光都罩了過來,趕緊抱著師傅來到石壁的陰涼處。
餘鎮東把一股仙蜜送進師傅的體內,糊塗仙悠悠醒來。
“芙蓉,芙蓉是你嗎?”
糊塗仙是真急了,縛仙繩抽出來,一鞭揮出,門禁前的長長隊伍就像一堵牆傾倒在數丈開外。
“芙蓉,是我!”糊塗仙三步並成兩步撲了上去。
那女子從門禁房裏走了出來。
“老頭,你是誰?你怎麼認識我?”
“我是你男君,你不認識我了嗎?”
糊塗仙抓住那女子的的雙肩,好一通搖晃。
“胡,我家君侯薨時才三十四歲,你這輩子沒照過鏡子吧?”那女子一把推開劉賀,“想吃老娘豆腐的人多了,沒見你這麼老不正經的,直接是我在人界的男君,我看你八成是犯花癡了……”
摔得七葷八素的一群人聽女子講的風趣,轟然大笑。
“大膽芙蓉,你十六歲委身於我,你爹叫牛煥羊,你叫牛妹,你嫌姓牛不好聽,芙蓉這名字不是我替你取的嗎?你是不是屁股癢癢了?”
那女子一下愣住了,知道自己姓牛名妹,爹叫那麼吃虧一名字,這都不稀奇,這老頭是怎麼知道男君喜歡打侍妾們的屁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