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霸帶著典韋、巨靈神和升洞的八百名守衛趕到了大田村的時候,斷壁殘垣還在冒煙。村子裏除了一地死屍,活雞活狗難覓一隻。
“斯大哥,你這事也整得忒大了點……真的以為你們置身於庭條之外了嗎?”
南霸沒想到斯軍的南派公社膽子如此之大,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竟然敢做出屠村的勾當來。
站在石橋上,陣陣屍臭令人作嘔。
“回吧!南副洞,南北兩派的鬥毆也不是第一次了,他們願意鬥個昏地暗隨便他們好了。”典韋捂住鼻子甕聲甕氣道。
“唉,此事如果不是在升洞的地界,我管他們幹嘛?出了這樣的大事,我是難逃被追責的……你們替我聯係一下南派公社的大龍頭,我要盡快和他見上一麵。”
傍晚時分,派出去尋找斯軍的人全都回來了,回複,南派參與打鬥的所有人全都失蹤了,根本就聯係不上。
南霸長籲短歎,一夜無眠。日出時分,才昏昏睡去……
睡了不到半個時辰,典韋進來把南霸叫醒了,是高河村又生了群、體**件,吳用等幾個副洞主已經先行一步趕往高河村。
“娘的,看來離開這個多事的升洞是上上之選……”南霸披上龍鱗衣,帶著典韋和巨靈神匆匆趕了過去。
事情是由高河村的八十一歲的逍遙客高友亮引起的,高友亮在高河村年紀不算最大,但輩分卻是最高的,“友”字輩在高河村裏隻剩他一人了。
勤勞節儉一生的高友亮除了耳聾,擔水挑糞都還行,身體特好。兒子們和村裏人都在為走私人界貨物忙碌的時候,他也沒有歇著,開春後,他在高河村和六石村交界的一塊荒地裏都種上了菜,兒子勸他,六石村正在修路,正好路過那塊地,再就算蔬菜可以收獲了,也要被六石村的村民偷光的,他就是不聽。
今早上,他起早就在菜地裏澆水,一壟壟的辣椒,西紅柿,在他細心的照顧下,再過個半月就可以采收了。
拔了一會兒雜草,高老頭腳麻麻的,他從菜地裏直起腰來,不遠處三駕馬車從他的菜園中間徑直開過來,他因為耳朵不方便,等看到時,大半的菜園已經毀了。
高老頭的心裏頓時一陣疼痛,像吞進了一根帶線的針,不但刺著痛,還一陣陣把他的心纏住,時不時地勒緊一下。幸好身體還硬朗,要不然可能已經心疼死了。
高老頭他也知道今年這地不是自己家的了,他本來想趁著這荒地沒人管,多少收點的,地荒著也是浪費不是。
等我收了,你們再進來不行啊?就差這麼幾了。你們轉個不大的彎,不就過去了嗎?
眼看幾個月的心血就要白費,高老頭輪起鋤頭,大喊著朝領頭的馬車衝過去,車把式是個二十剛出頭的夥子,突見菜地裏有一人衝出來,奔向自己的馬車,趕緊拉住馬匹。
高老頭像瘋了一樣舉起鋤頭……
“當!當!”
鋤頭在的夥子的寶貝馬車上一頓亂敲。這馬車夥子是剛剛買來的,還指望它賺錢找媳婦的,高老頭拿鋤頭敲它,還不如敲我。夥子趕緊跳下車。
“你誰啊?幹什麼?不許敲……你耳聾啊?……還敲——!你個老骨頭,老不正經的,你再敲,我對你不客氣了”。
夥子能想到此老頭現在是聾的,但沒有想到高老頭現在是瘋了。
高老頭此刻紅了眼,見有人跳下車來,高舉著鋤頭就向夥子的頭上招呼過來。“我叫你壓我的菜,我叫你壓我的菜。”
“瘋了,瘋了,這老頭瘋了,這老骨頭瘋了。”
夥子扭頭避過第一擊,眼看老頭一彎手腕,鋤頭翻卷著向自己的雙腳勾過來。雪亮的鋤頭長長兩個尖,這下挖到腳,一鋤兩血眼,殘疾的話更加別想有媳婦了,燦爛陽光底下,夥子扭頭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