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七,趙雲派出的五萬前軍開拔到了離莫愁河不到百裏的地方,唐林昆和他們聯係上了。Ww WCOM唐林昆命令他們開進到了離莫愁河不到二十裏的陽西廢壘待命。
“那就是大石橋。”
大犛牛手指著前麵的莫愁河,告訴匍匐在身邊的趙半狗,正午時分,視野特別的開闊,能望見河對岸黑騎兵的哨兵,草原上還有稀稀疏疏正在啃草的戰馬和牛羊。
“在哪?”趙半狗擦了擦眼睛,真是見鬼了,哪有石頭橋啊?
大犛牛擦了把臉上的汗水,擋開眼前嗡嗡亂飛的幾隻飛蟲,褲襠裏又一陣奇癢,他伸進手去狠狠地撓了幾把,越撓越癢,大犛牛一抽出手,自己都驚呆了,滿手都是血。
“就在那水麵下麵,看見沒?就在泛起白色浪花波濤洶湧的地方。”大犛牛這句成語用得太不恰當了,微微漣漪,形容成了驚濤駭浪。
趙半狗像得了傳染一般,背上突然癢得難受,手又夠不著,痛苦地背過身來,學著野豬的樣子在地上不停地磨蹭著。
“狗娘養的,癢死了。牛千夫長,快!幫我撓撓,癢死我了。”
趙半狗奇癢之下,忘了如今的大犛牛已經綁在衝響箭上連升三級了,昨的舊稱呼脫口而出。見大犛牛理都不理,趙半狗還以為大犛牛升官後架子大了,隻好就地滾到莫狸的身邊尋求幫助。
其實大犛牛此刻是責任在身,心無旁騖,他大如牛羚的眼睛直勾勾地望著前方,他現所謂的石橋對麵搭著一個高高的瞭望塔,上麵隱約有黑騎兵直挺挺地站在上麵,瞭望塔還不止一個,沿河隔個二、三裏就有一座。看來白強攻不行,隻能等到晚上了。
“歐巴馬,這石橋能過人嗎?對麵有多少黑騎兵?”
莫豹半不見身邊的歐巴馬回答,一側頭,見歐巴馬全身脫個了精光,手下一個百夫長正在他後背上捉什麼東西?
“怎麼啦?歐先鋒官?”
莫豹爬到歐巴馬的身邊,見百夫長從他的背上取下一條手指長肥肥的一條螞蝗來,看來吸足了鮮血。
“螞蟥,昨過河的時候叮上的。”
大犛牛恍然大悟,仰解下褲帶,長著濃密黑毛的大鳥邊上赫然叮著三條肥碩的螞蝗,大家忙著脫掉衣服……
“能過,水隻到膝蓋處,這幾上遊下過雨,可能稍微深點,枯水期石橋下麵的三空橋洞都能看見。對麵駐紮的是黑騎兵的一個大方陣,約有一萬五千餘人,主將叫金鎖,是金吾將軍的養子,這方陣的戰鬥力應該不會太強。聽俘虜交待,金吾原來是庭的驃騎大將軍的,在第三井附近被黑騎兵擊潰後投降了。這個大方陣夾雜著不少庭的殘兵敗將,士氣低落……”
歐巴馬身上的癢根處理幹淨後回答得有條不紊。
“俘虜呢?”
趙半狗清理掉大腿根部的螞蝗,係好褲子後,開始紮牢褲腳,第一次到草原作戰,什麼都要學著來。
“被我殺了……”
歐巴馬沒想到五大三粗趙半狗如此心細,隻好支吾道:“能問我都問了,怕留著礙事,我就……”
“一個方陣的戰鬥力是強還是弱,隻有打過才知道,金將軍把他的養子放在第一線,我看這個方陣的戰鬥力弱不到哪兒去。”
已經完全開啟作戰模式的大犛牛沉思了片刻又道:“衝過去容易,守住大石橋我看有難度,老歐,今晚上我和你再去對岸探一探,現在斥候營留下,其他各營退回樹林,就地宿營,不許生火燒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