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林昆他們還在路上的時候,八號井壘爆了一場軍團級別的大戰。 WwWCOM
色血般絳紅,五、六隻禿鷲高高地在空中盤旋著。
苦仙滸五萬前鋒部隊勒馬肅立,已經整整半個時辰,晚霞塗抹在黑色鎖子甲上出金子般的燦爛,鐵盔上束束紅纓紅得像在滴血。
領軍的苦仙滸雲麾將軍嗗魯達身高一丈出頭,騎著一匹四腳長著長毛的巨型戰馬,在陣前拖著一把二百五十斤的開山斧,來回巡視。斧尖碰到石快,不時撞出火星。
前方不遠八號井壘的城牆高達十多丈,庭大旗在牆頭獵獵作響,棺材紅的城門就像張著的血盆大口。
突然,城門後麵傳來大海螺出的低沉“嗚嗚”聲,高高的城牆上“呼喇”立起不下二萬名強弩手。城門上空百支尾部拖著紅布的響箭呼嘯著飛出五十多丈,斜斜插入草地連成一條紅線。厚重的鑄鐵城門緩緩打開,迅疾衝出兩隻張牙舞爪的袋獅,被兩個滿臉稚氣的男孩用鐵鏈子牢牢拉住。
隨著“鼟鼟”的腳步聲,一個身高丈二的赤膊彪形大漢披著黑色大氅走出城門,手臂上挽著一串長長的精銅鏈子,青筋暴突,他是庭援兵當中第一勇士崖布子。他是二郎神麾下三千草頭神之一,有萬夫不當之勇。
崖布子身後,四千精騎兵分成兩列快馳出,替他掠住陣腳。
嗗魯達單騎單斧催馬迎上,身後射出一陣冒煙的箭雨,越過他的頭頂,在五十丈開外插成直直的一排,忽地燃起火來。
雲麾將軍嗗魯達和崖布子,各自越過箭標,相隔三丈距離站定。
“好臭……來將報上名來,我崖布子銅鏈不鎖無名之輩……”
五萬匹戰馬的騷味加上五萬苦仙滸臭男人身上的羊膻味,處在下風口的崖布子差點沒被熏暈過去,他拿手掌當蒲扇,在鼻間扇個不停。
“廢話少,看斧……”
嗗魯達的開山斧斜著劈向崖布,嗗魯達被這一句好臭完全激怒了,你們庭兵不照樣長年累月不洗澡的嗎?憑什麼汙染戰場的惡臭氣就是我們苦仙滸兵散出來的呢?
崖布子跳開一步,不退反進,銅鏈如同一根棍子掃向嗗魯達的粗腰,嗗魯達橫斧一攔,銅鏈頭像一條活蛇纏上斧把,崖布子一力,銅鏈子繃得筆直,崖布子大氅後麵竄出一隻公獼猴,沿著銅鏈撲向嗗魯達,崖布子往上一抖銅鏈,獼猴高高躍起,寒光閃閃套著鋼爪的十個手指,居高臨下撓向嗗魯達的麵門。
嗗魯達再不撒手,一雙眼珠不保也,開山斧瞬間高高飛起,跌落地上。崖布一抖銅鏈,鏈子“呼”地舞出一朵花來,重新纏向嗗魯達的腰間。生神力崖布子的銅鏈功夫得到過高人的指點,以柔克剛的銅鏈在他手上舞開,威力自然不可噓。
嗗魯達隻覺腰部一緊,一個倒栽蔥從馬上跌落,崖布子一撒手,公獼猴拖著銅鏈,在嗗魯達胯間,脖子好一頓忙活,瞬間把他捆得像個粽子。
獼猴站立著撓撓紅屁股,撲閃著一雙大眼睛看著崖布子。
嗗魯達的坐騎看來是匹靈駒,眼看主人有危險,揚起前蹄,踏向公獼猴。崖布子搶前幾步,肩膀狠狠撞向馬肚,馬蹄重重落在獼猴身邊,巨大的震動嚇得獼猴嗖地跳到崖布子的身上。那匹靈駒也蹙地跑開,躲開崖布子照著它鼻梁的狠狠一拳。
嗗魯達還在地上滾來滾去掙紮,崖布子二話不一腳踢向他的腦袋,嗗魯達頓時昏死過去,崖布子撿起銅鏈,拉起嗗魯達就走,腳一挑,嗗魯達的開山斧也被崖布子操在了手裏。
苦仙滸前鋒隊伍裏一陣騷動,衝出四輕騎,彎弓搭箭,追了上來。五萬人的隊伍,一聲呐喊齊齊地壓了上來,地間轟轟作響。
拉著袋獅的兩個男孩一放手,兩隻巨獅迎著四騎猛撲過去,四千騎庭的精騎兵從兩側合兜上來掩護他們的崖布子,城牆上萬矢齊,蔽遮日在五十丈外形成第一道防禦線。
苦仙滸前鋒隊伍的後麵這時突然傳來的鑼聲,五萬多騎及時拉住韁繩,停在那道箭雨的前麵,第一排騎兵兩丈多的長矛保持著前突狀,不見慌亂,後軍撥轉馬頭緩緩向後退去。
一麵苦仙滸巨大的青色高牙大纛在塵土飛揚中漸漸顯露出來,旗幟上用金線刺繡的一隻隼,形神具備,呼之欲出。兩頭猛獁象拉的輿台上,端坐著苦仙滸鐵肩親王金丹,他戴著隼形黃金麵罩,看不清楚他的喜怒哀樂,兩個露著肚臍眼的美少女蒙著麵紗跪在他的兩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