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帶你去找大夫!”
“不用!不用……”景旋連連拍手,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否決太快,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補上一句:“……我、我隻是想去茅房!”
“你確定?”
“確定以及肯定!”
“需要我扶你過去嗎?!”
“不用!不用……”景旋笑的別提有多麼尷尬,扒開白寒祁攙扶的手,向前走了幾步,又想起什麼般回眸:“……你不用等我,我待會自己回去!”
“嗯!”
行至拐角處,確定白寒祁看不到她,景旋直起身子,臉上哪有半絲痛苦之色:“咦?!剛剛明明看到有人從這兒經過,怎麼一會兒功夫,人就不見了?”
景旋嘀咕的同時,眼與腿並沒有閑著,順著彎曲小道向前追去,追出三四十米後,剛才一瞥而過的身影,再次出現在視線內!
“無緣無故端著飯來這麼偏僻的地方,該不會……師姐被關在此處吧?”這個想法令景旋興奮,更加不敢掉以輕心,小心翼翼尾隨在他的身後,直至他進入一間破舊的屋子!
大約十分鍾後,男子端著空托盤從屋內步出,順著縫隙,景旋看到屋內站著兩名守衛,至於其它死角,是否有守衛,景旋就不得而知了!
記住男子長相,景旋先行一步,離開這荒亂之地!
次日,即將到晌午時,景旋提著酒壺,來到昨日偏遠院落!
果然不過一刻鍾左右,昨日那名男子,再次出現在景旋視線內!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景旋舉杯高吟,眼神中帶著幾分迷離色彩,待男子走近,跌跌撞撞起身,攔住男子去路:“……相遇便是緣,不知小哥可願意陪我喝一杯!”
“我還有事!”男子看都不看景旋,端著托盤便欲從她身邊擦過!
“等等!”景旋故意拿著酒壺,從他鼻尖晃過:“你一定不、不會喝酒,所以才想偷偷逃跑對不對?”
“誰說我不會喝酒,我告訴你,我可是有名的千杯不醉!”男子最討厭別人看不起他,尤其是在喝酒一事上,當即放下托盤,抓過景旋手中酒壺,對著壺口便咕咕喝了半瓶!
“好酒量!”景旋拍手叫好:“常言道,酒逢知己千杯少,來,我敬你!”
景旋隨手從地上抓起一壺酒,與男子碰了下,豪爽的抱著酒壺暢飲!
男子平日裏最喜歡酒友,尤其是夠豪爽的酒友,當即沒有謙讓的將剩下半壺酒飲入腹中,卻殊不知,景旋手中的酒,早已摻了水,別說是一壺,就算是十壺八壺她喝了也不會醉!
“兄弟好酒量!”景旋奉承,順手又拿了壺摻了幻藥的酒:“不知兄弟是否願意再陪我喝一壺?”
景旋今日一早便已打聽清楚,此人平日雖極為老實,但卻有一個愛好,那就是喝酒,每日不喝上個三杯五杯,他準一天吃不香睡不下,若是遇上好酒不能嚐一口,想念嘀咕一兩年的事都有;所以景旋料定,愛吃魚的貓,一定會上鉤!
“這……”男子望著地麵上的托盤,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後,豎起一根手指:“……最後一壺,等下我還要給人送飯!”
“行!聽你的!”景旋將手中的酒壺塞進男子手中,眼睜睜的看著他喝下:“……感覺怎麼樣?”
“爽!”男子方才清明的眼神,被醉意取代,說話都有些大舌頭:“你、你為什麼要來回晃?還有、還有你怎麼這麼多、這麼多腦袋?”
“你醉了!”
“放P!我、我可是千杯不醉,你才、你才醉了呢!”男子搖搖晃晃欲撲向景旋,景旋先行一步閃開,反身一腳踢於他腿彎處,使他狼狽跌與地麵!
男子剛欲張口大罵,景旋手腕旋轉間,一顆懸掛於絲線上的珠子,垂落於男子眉宇間,有規律的晃動著;慢慢的,男子神色變得迷離,雙眼緩緩閉上!
“你叫什麼名字?”
“王虎!”
“今年多大了?”
“二十九!”
聽聞他的回答,與她打聽的結果相同,景旋知道,時機已經成熟!
“接下來我問你的話,一定要如實回答,不許有絲毫隱瞞!”
“是!”
“你飯菜要送去哪?那裏關的是什麼人?有幾名守衛把守?裏麵是否有機關之類的存在?與他們接觸,需要注意哪些?”景旋一口氣問出所有重點,暗自祈求,希望自己的判斷沒錯!
“飯菜送去西邊舊屋,裏麵關著一名女子,雖不知她是什麼人,但上頭有交代,此人非常重要……”王虎機械回答,將自己所知一切,一五一十道出!
得知自己想知道的一切,景旋抬手劈於他的脖頸,讓他徹底陷入昏睡;伸手入懷,取出一張空白的麵具,覆於王虎臉龐之上,不一會,一張與王虎一模一樣的臉,正式問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