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
可魅兒導師的心情卻很糟糕。
她坐在庭院的花叢裏,愁眉苦臉地托著下巴,陷入沉思。
在她周圍,種植著許多花草,因為這段時間的疏於打理,顯得沒精打采,耷拉著腦袋。
“一個月了……”魅兒導師忽然歎了口氣,幽幽自語道,“狂刀回來都整整一個月了,他為什麼不來看我?”
聽巴達拉雪獅說,狂刀從戰場回來,就直接去了英雄聖殿,然後就再沒出現過。
往常他每次回來,都第一時間來看她。這次卻遲遲不來。
魅兒導師想過一千種可能,為狂刀編了一千條理由,安慰著自己。
他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才沒來看自己。
聽巴達拉雪獅說,他受了傷。不知道現在傷好了沒有。
真的,很擔心。
噔噔噔。
腳步聲急湊地響起,打亂了她的思緒。
“狂刀……”魅兒導師歡喜地抬頭,卻發現來的並不是自己日期夜盼的人,不由地一陣失望。
“魅兒導師姐姐,不好了。”巴達拉雪獅吃力地扭動著肥嘟嘟的嬌軀,連聲喊道,“那個家夥,他又來了!”
“那家夥怎麼這麼煩,跟蒼蠅似的。”魅兒導師柳眉一皺,一臉的煩躁。
為此,狂刀差點動手把那家夥揍成豬頭。
刀郎,最令人惡心的追求者。
人長得猥瑣難看不說,個性還張揚跋扈,年齡也大得離譜。都已經人到中年,還天天跟條癩皮狗似的,粘著人家十七八歲的小姑娘。
唯一麵前說得過去的,是這家夥的家底豐厚,有些產業。
不過經濟條件再好,那也是附帶的。假如因為有錢就嫁給他,那不是嫁給人,而是嫁給錢。
再說了,魅兒導師心裏早就裝了個人。
他正在守護領土,保衛家園。
“哎喲魅兒妹子,聽說你又消瘦了,來,讓哥哥瞧瞧。”一名衣著華貴的中年男子一溜煙兒地奔來,老遠就聽到那令人作嘔的聲音。
“你,別過來!”巴達拉雪獅趕忙用身體護在魅兒導師跟前,張開手臂,不讓刀郎靠近。
“嘿,這巴達拉雪獅,作死啊。”刀郎的小眼睛一瞪,伸手從口袋裏摸出一盒胭脂,“喏,這個拿去。我跟你講,這玩意兒可貴了,擦上那麼一點,嘖嘖,美飄了!”
巴達拉雪獅把頭扭過去,不理他。
刀郎急了,要不是怕魅兒導師不高興,真想衝上去把巴達拉雪獅轟走,讓魅兒導師單獨陪他賞花,看月。
咳,這花,怎麼焉掉了?
月亮也不在……妹的,怪不得老子泡不到妞兒!
“你滾開,我們家狂刀馬上就回來了,到時候有你好看。”魅兒導師躲在巴達拉雪獅身後,有些害怕地盯著刀郎,生怕他靠近。
刀郎的臉上掠過一抹猙獰,嘿嘿笑道:“你說狂刀啊?那個廢物,上個戰場,其他人都死了,唯獨他一人活著回來,肯定是躲在哪個角落裝死。哼,裝什麼英雄,就是一坨翔!”
一提到那個名字,刀郎就恨得牙癢癢的。
那天在城門口,狂刀釋放出恐怖的氣息,嚇得刀郎跪伏在地,口吐白沫,出盡了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