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卻有一人比他更快,葉東還未近身,已被他中途攔下,葉東定睛一看,正是火魅,葉東不可稱火魅為師,隻能帶著疑惑的口氣,道:“前輩?”
火魅微微一笑,攔下葉東之後,輕輕示意弱冠少年腰間,遂又走進人群,當下也隻有冰魅瞧見火魅示意,遂向弱冠少年腰間瞧去,弱冠少年腰間隻有一口黑布袋,但冰魅瞧見之後,也走出人群,眾人皆不知其意,但對這少年興頭卻更濃。
葉東此時也已退回人群,他料想火魅方才阻止他,定然是不想讓他欺負一位不通武藝舉止搞笑的少年,若方才得手,不光是葉東,就連冰火雙魅也是臉上無光,但他絕對想不到,火魅阻止他的原因絕不是他心中所想。
金龍接過話頭,續道“諸位,憑冰魅的資曆,總不會說些假話吧,孫敏既殺過人,他丁行雲非但不嫉惡如仇,還與惡女結為連理,枉費以前還被世人稱為大俠。”
飛刀書生道:“但其中緣由,你可詳知?你若知道,還請細說。”
金龍道:“我雖非親眼所見,但別人所說,定然不會是假的。”
飛刀書生冷笑一聲,道:“好一個定然不會是假的。”
金龍道:“我隻不過是以事論事罷了。”
台上白易天見他兩人互相爭吵,想必不會有什麼結果,眼珠子轉了幾圈,忽拍掌道:“兩位不必爭吵,我等且聽聽他人怎麼說。”言畢,白易天手指著那位弱冠少年,示意他談談自己的看法。
若不是方才冰火雙魅恭恭敬敬地對待那位弱冠少年,白易天此時的舉動定然會被別人當做一個笑話,於是眾人此時皆指目那名少年。
弱冠少年見眾人都瞧著他,做出一副不解狀,攤攤手,道:“怎麼,看我作甚,你們有人要和我打擂台?好啊好啊,打擂台什麼的我最喜歡了。”
此語一出,眾人皆鬧,頓時人聲喧嘩,更有人滿是不忿之意,也難怪,一個少年三番兩次在幾百江湖名宿麵前如此出語嬉鬧,又怎不令人氣憤。
人群中一人忽冷冷道:“老朽願與你一搏,略作比試,點到為止。”
說話的卻是火魅,眾人又是不解,方才以禮相待,這會又要與這少年折騰什麼打擂台,他火魅也算是江湖上公認的幾位老資格之一了,這又算哪回事?
但火魅既然已經開口,眾人也不好說什麼,隻能抱著一副看熱鬧的心態,看看這一老一少到底會做出什麼名堂。但他一個江湖老手,卻要和一名弱冠少年比試,以強欺弱,也不怕失了自己身份。
隻見弱冠少年拍手叫好,道:“不枉此行,不枉此行,我就知道一定會有人和我比武。”話剛說完,他已躍上平台,卻未擺好架勢,他一個弱冠少年,豈敢如此小視火魅?
火魅也跟著躍上平台,與弱冠少年對視一眼,便已經掠向弱冠少年,一個老手豈可如此丟失風度,先向後輩出手?
火魅雖未使出全勁,但內家高手也看得出,火魅拿出的本領,絕對會讓江湖上二三十歲的高手招架不住,但見那弱冠少年卻麵不改色,反倒像他的江湖曆練更加老練,或是他知道火魅礙於麵子不會讓他一個江湖晚輩難堪?
那些觀看的人,此時早已經不會關注到底是誰先出手了,結果比過程更加誘人。
是啊,又有多少人還會去細心的關注過程呢,多數人的眼中,結果早已經成了唯一。
火魅攻勢已經近在眼前,弱冠少年這才出手,這少年出招之奇妙,出手似拳似掌,變換十足,竟似更勝火魅,火魅稍微一驚,轉而微微一笑,竟已撤手。
眾人皆不解其意,這算什麼結果,哪有動手動到一半,卻又止手不動的道理,於是眾人皆指目弱冠少年,大夥猜想,這少年一來便跳到台上吵鬧著要比試武藝,這檔兒比試正在興頭上,他定然要不依不饒鬧著火魅繼續比試。但弱冠少年的舉動卻出乎人意料,他忽然咧開嘴笑了笑,一副勝者的模樣,卻但再無動手之意,於是眾人又轉目火魅,火魅拍了拍衣袖,徑直走下平台。
台下人早已忘了今日前來所謂何事,隻顧觀看方才瞬間打鬥,此時又草草結尾,細想這少年衣著簡樸,卻有如此神通,到底來之何方,師出何處,隻因弱冠少年出手絕妙,並不能看出其師傅是誰。
那少年此時站在台上,已不急著尋人在比試,隻道:“想必沒有人還想打擂台了吧,晚輩方才獻醜了。”說完遂跳下台去,他方才嬉笑打鬧,難不成就是為了專門和火魅比試一下?
此時火魅已隱在人群之後,冰魅方才也已經看見火魅與少年打鬥,但此時仍移步火魅身旁,小聲問道:“這少年不假?”雖是問話,語氣中卻已有七成的肯定。火魅道:“如今他有物在身,功力也是真的,看來不會假了。”冰魅緩了一會又道:“他讓我倆不如歸去,可有是何意?”火魅細細琢磨一番,道:“你我意願未成,如何歸去?不如等待此日事盡,人散去之時再談此事。”
冰魅方點了點頭,台上白易天已大聲道:“方才打鬥,也算給大家助興,無傷大雅,大家還請繼續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