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也曾勸女兒放棄吧,既然木正宇根本不愛她,她又何必勉強呢,隻能讓大家都不開心。可是每次談起這件事,靜雅就會情緒失控,她是那麼愛那個男人,怎麼可以失去他呢?
而他這個做父親的能做的,就是為了女兒的幸福,犧牲一切都願意。隻要木正宇肯原諒靜雅,他即便把手裏的股份都給他也在所不辭。
木正宇臉色陰沉,深邃的眸子裏一片冰冷。他不是不包容,也不是不能原諒。隻是他無法原諒她對雲溪和雲翼的傷害,那都是他最在乎的人。一個男人,如果連自己最在乎的人都保護不了,還算什麼男人。
木正宇聽了這些話,冷冷的開口說道“對不起,我真的沒辦法再給她機會,我覺得我給她的機會已經夠多了,可是她不僅不知悔改,還變本加厲。我知道她的本意不是想傷害我,但是我寧願她想傷害的人是我,而不是雲溪和雲翼。這件事跟他們有什麼關係,我和她一步步走到今天,是她自己造成的。雲翼還是個孩子,他有什麼錯,靜雅怎麼就能下的去手?”
蘇明傑被說的老臉通紅,無力申辯。因為他知道這件事是靜雅的錯,讓他說什麼呢?
“正宇,我知道你很生氣,靜雅也是因為太愛你了,所以才會做出這些糊塗事。其實換句話說,也是你沒有給她足夠的安全感,她才會患得患失。反正現在雲溪和雲翼都沒事不是嗎?這件事就這麼過去吧?我以後會看好靜雅,不會再讓她做糊塗事了。”蘇明傑也知道說出這些話很羞愧,可是靜雅是他的女兒啊,他又能怎麼辦?別人傷害她,他不能傷害,他要保護他的女兒。
木正宇沒想到到了這個時候,蘇明傑還這麼護著蘇靜雅,隻能說出更絕情的話,“我不是不能原諒她,而是就算我原諒了她,她也不會改過的。我不能再拿雲溪和雲翼的生命開玩笑,我也賭不起。”
他看向蘇明傑一臉無奈的表情,繼續說道:“我覺得靜雅可能心理有點問題,我來是想帶她去看心理醫生的,希望您能答應?”
聽到木正宇的目的,蘇明傑猛的一怔,沒想到他是這樣想的,當即強烈的反對。
“不可能,靜雅怎麼可能會有心理病,你不要汙蔑她。木正宇,靜雅這麼愛你,即便她做的事有些過激,你也不能說她有病啊?”
木正宇也沒有想到蘇明傑反應這麼激烈,隻好把想心理的想法說出來,“請您冷靜一下,我這樣做也是為靜雅好。如果她沒有事大家也就放心了,如果她真的有事,就要盡快治療。”
蘇明傑猛的把茶幾上的茶杯砸在地上,嚇的傭人臉色都變了,諾諾的不敢靠近。
站在木正宇身後的張堯也愣了愣,臉色更沉,這老頭簡直和他的女兒一副德行。
“胡說八道,木正宇,你這是汙蔑。靜雅好好的,怎麼可能有病,你不要再找借口了,無非是想和她離婚,好和那個女人雙宿雙飛。木正宇,你怎麼可以這麼做呢?你是要把靜雅往死裏逼嗎?”聽到木正宇要送靜雅去看心理醫生,蘇明傑很憤怒。女兒再不爭氣也是自己的女兒,他不能讓別人侮辱。
張堯臉色黑了黑,終於忍不住開口,“蘇先生,您可以不要這麼激動嗎?總裁這樣做也是為了她好,如果她沒事不是更好嗎?如果她真的有什麼病,卻沒有得到及時治療,隻怕會做出更加瘋狂的事情。”
“你住口,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蘇明傑瞪了張堯一眼,氣的怒吼。
張堯抿了抿唇,沒有再說話。他覺得不僅蘇靜雅有病,他們這一家子都有病,全都是神經病。
木正宇攏了攏身上的西裝,站了起來,臉色陰鷙的開口,“對不起,蘇靜雅現在名義上還是我的妻子,所以我有權利帶走她。”
正在他們談話間,誰也沒有注意樓梯上一個身影,把剛才他們的談話都聽進了心裏。她好恨,恨自己沒有殺死那個女人,恨木正宇竟然這樣偏袒他們。她的手緊緊的攥住樓梯上的欄杆,手指隱隱泛白。她恨不得這是那個女人的脖子,她一定要掐死她。如果沒有了她,就沒有人跟她搶正宇了,正宇也不會這樣對待她。
“你敢!”蘇明傑沒想到木正宇竟敢跟他來硬的,他也硬了起來,冷聲吼道。
“大家都冷靜一下,坐下好好說好嗎?”張堯一看這兩人要吵起來,忙站到中間調解。
木正宇深吸一口氣,想到蘇明傑畢竟是前輩,緩了緩語氣說道:“我們還是冷靜下來好好談談吧?我知道你愛女心切,我也不是想害靜雅,而是為她的身體擔心,我想你也不希望她有事吧?”
蘇明傑深吸了幾口氣,又坐回沙發上,想了想:“你無非就是想要和靜雅離婚,我答應你,勸她和你離婚好了,這樣你可以放過她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