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道貌岸然的航海家(2 / 2)

“夥子,你為什麼要帶走我的女兒?”

“因為我答應了她。”

“哦,那就是不是因為愛?”

“愛是通過時間磨練而成的,我們東方有句話叫日久生情。”日久生情四個字,鄭飛用漢語的。

全桌人都愣了一下,不約而同地放下刀叉轉頭看向他。

“你是東方人?”安東尼奧的眼神中有了一絲敬畏。

“嗯,我父親是朝最大的絲綢商人,幾年前我帶領家族船隊遠渡重洋來做買賣,沒想到船隊在海上遭遇風暴失事,我這才流落到了這裏。”

鄭飛煞有其事地闡述道,一點都不慌,他知道適當的吹噓能為自己增添勝算,反正眼前這群孤陋寡聞的人無從考證。

“我的上帝”人們低聲唏噓,眼神和安東尼奧一樣,多了分敬畏。

隻有特蕾莎明白鄭飛是在胡謅,笑著衝他擠了下眼。

緩了一會兒後,安東尼奧清嗓道:“我對你的過去不感興趣,隻關心現在的你有多少財富,吧。”

“我有一艘亞特蘭大城最大的船。”鄭飛的很自豪。

然而老家夥並不滿意,問:“還有呢?你現在能拿出多少錢?”

鄭飛身上僅剩一百來枚銀幣,完全不夠看。

見他不答話,老家夥心裏有數了,嗤笑著像是自言自語道:“表弟,出來吧!”

話音剛落,樓上傳來吱呀一聲,幾秒後,一個衣著華貴的中年男子出現在護欄邊,手持黑玉拐杖,眉眼微垂,以高高在上的姿態俯視眾人。

鄭飛很反感這種人,在聖休倫斯號當船長時,每逢酒會都能遇到這種裝腔作調的貴族。

接下來是持續半分鍾的沉默,寂靜得隻能聽見刀叉和盤子的碰撞聲。

“航海家?”中年男子終於開口話,神態依然是那麼不屑,瞥了眼鄭飛的航海服。

鄭飛點了下頭,和他對視,看到他那滿頭金色卷時,忽然產生想把它們燒掉的**,那樣肯定很爽。

“航海生涯多久?”男子接著問。

“十幾年了。”鄭飛平淡回答,看見男子努努嘴,有些詫異的樣子。

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男子下樓了,靴子踩在樓梯上出咯噔咯噔的響聲,站到了鄭飛麵前。

鄭飛這才注意到他穿的也是航海服,隻不過檔次要高得多,手指上那枚祖母綠扳指足以買下一條船。

“我的名字叫西爾維斯特·安東尼奧,航海十五年。”趾高氣昂的語氣,還帶著些諷刺的意味。

“哦,好名字~”鄭飛想到了動作巨星西爾維斯特·史泰龍,不由得笑了笑。

西爾維斯特,唔,我們姑且就叫他維斯特吧,他似乎對鄭飛的態度很不滿,質問道:“你沒聽過我?”

鄭飛搖搖頭,在心底暗罵一句你特麼以為自己是誰啊。

“我是熱那亞第一航海家!我到過世界的最北端,斯德哥爾摩!你個鄉巴佬竟然沒聽過我?!”

嗬嗬,這是在跟老子秀地理?鄭飛吹了個口哨,漫不經心地:“給你普及一下,世界最北端的城市叫朗伊爾賓,再往北就沒有城鎮了,是北極熊和維京人的居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