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他的目光落在了壁爐上方,那裏懸掛著一把漂亮的匕,漆黑色的刀鞘象牙白的手柄,看起來很精致。
他笑了笑,不緊不慢地走過去把它取下來,利刃出鞘,憑著幾年的軍旅生涯,他一眼就看出是把好刀,不比鱷魚軍刀差。
“嘿,那是我的刀!”沙上一個短男子叫道,懷裏摟著名紅裙女郎。
“借我用一下。”鄭飛的語氣很平淡,但又帶著莫名的震懾力,給人的感覺是,久經沙場。
那男子識趣地點點頭不再作聲了,繼續和懷裏的美女**。
見他拿了刀,菲爾德身體輕微後仰,短暫的驚慌後恢複常態,嗤笑道:“怎麼,想打架麼?”
幾名保鏢紛紛從腰間抽出武器,不過不是匕,而是拇指粗的鐵棍,擺好架勢警惕地盯著鄭飛。
“在這麼高檔的場所,當著麗娜姐的麵,我怎麼會跟你這種下三濫打架呢?”鄭飛不屑地搖了搖手指,注意到他臉色的變化,伸出手故作友好道:“別當真,開個玩笑而已~”
慍怒中的菲爾德哪裏有心情和他握手,隻不過有心上人在跟前必須表現得大度一點,於是他不情願地伸出手,這樣便中了鄭飛的下懷。
鄭飛想通過這個舉動,看看自己的對手到底是什麼樣的角色,以確定應對措施。
握手,捏緊,再捏緊。
他仔細觀察菲爾德的神情,吃力、慌亂、麵相扭曲、眼角附近有青筋暴起、咬著牙嘴唇留縫是在吸涼氣,可以斷定了,菜鳥無疑。
幾秒後,他微笑著鬆手。
菲爾德如釋重負,當著麗娜的麵盡量裝得淡定,擠出一絲笑道:“沒想到你還是個高手,既然這樣的話,就讓我的手下們也見識見識吧!”
沉甸甸的鐵棍在保鏢們手掌中掂著,幾名壯男圍成了一圈,伺機而動。
鄭飛左右瞥了瞥,提著匕麵無表情地盯著菲爾德的雙眸,壓低嗓音沉聲道:“你殺過人麼?”
菲爾德愣了一會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鄭飛抬頭望了眼昏暗的花板,眼神愈空靈,接著:“我殺過,用槍,用刀,用繩子,用手”
到這裏他撲哧一笑,笑得令人心慌,道:“敢和我打個賭麼?”
還沒等菲爾德有機會拒絕,他又補了一句:“是真男人就痛快答應,別像個懦夫似的磨磨唧唧。”
“賭就賭!”菲爾德腦子一熱答道,看了眼麗娜期待得到讚賞,麗娜厭惡地擰過頭去。
“好啊,跟我來。”
淡淡丟下一句話,鄭飛闊步走向台球桌,大聲道:“打球的幾位,能給我騰個地方麼?”
“在這地方講究先來後到。”幾位紳士拄著球杆聳聳肩,自然是不想讓。
鄭飛笑笑,:“按照你們的規矩,誰贏了就能一直占用桌子是麼?”
“當然,不過你沒什麼希望,因為這項運動完全看技術,我們的球技是巴薩羅那最棒的。”紳士們得意地吹了個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