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蘭特,不想過那種生活。
白,窩在旅館裏,懷裏摟著不知叫什麼名字的妓女,想出去弄點好吃的都得戴個大帽子遮臉,一有點動靜就忐忑不安。
晚上,終於有機會坦然走在街道上透透氣,可這蕭瑟的街道上卻隻有自己一個人,冷風吹著,枯葉在腳下翻滾。
這種感覺叫做,孤獨。
他很有錢,每次作完案都會有至少數千銀幣的身家,但他永遠都無法參加上層社會的酒會,到不了任何會被人群注意的地方,更無法接受美麗姑娘的仰慕,隻能做個貧窮的富人。
他曾無數次想帶著錢逃離,可又能去哪呢?
北歐?冰雪地的,還老被維京人侵擾。
東歐?戰火正蔓延,西亞的野蠻人可不好惹。
非洲?嗬不解釋。
所以,他哪都去不了,他想跟著船隊。
“額”他想些什麼,卻不知道怎麼開始。
“考慮好了?”
“我可以留在船上但不做你的水手嗎?”
“不好意思格蘭特,雖然你救過我,但你總不能跟著我混吃混喝一輩子吧?我不養閑人。”
“嘿,我可以幫你擺平麻煩,就像上次那樣。”
“很多人都可以幫我擺平麻煩,我隻需要服從我的。”
“沒的商量?”
“沒的商量。”鄭飛的態度很堅決。
“靠”格蘭特拍拍腦門,振臂將空酒壺拋入大海,道:“好吧我答應你!”
口頭上答應可不行,鄭飛望著他那一臉的不爽,必須要挫挫他的銳氣。
“既然你同意做我的水手,就下海練遊泳去,以後萬一遇上海難沒人有功夫救你。”
“可是我會遊泳!”格蘭特瞪著眼,沒想到這麼快就要挨整了。
“會遊不代表遊得好。”鄭飛聳聳肩。
停頓片刻,格蘭特轉了轉眼珠子,道:“這樣,我們比一場,如果我贏了,以後我就不用遊泳可以麼?”
這是鄭飛第二次被挑戰,上次是在聖休倫斯號上當大副時,挑戰者是水手長,那家夥是退役國家隊隊員。
他笑了笑,答道:“如果你輸了,以後就要無條件服從我的命令,不許推脫。”
“沒問題!”格蘭特擰了擰脖子活動筋骨,迎著海風露出自信的微笑,每年夏都要在萊茵河遊幾個來回的他,對自己的遊泳技巧很有把握。
當然,他不了解站在自己麵前的是個怎樣的角色,他也不認為自己需要去了解。
下了瞭望塔,他們脫掉上衣站到船舷邊做準備活動,水手們剛好繞著甲板跑完十圈,氣喘籲籲地看著他們,好奇不已。
“從這裏遊到那上麵去,大約八十米。”鄭飛抬手直指新大6號,接著道:“誰快誰贏。”
老實,當格蘭特看到鄭飛這一身“性感”的肌肉時,不免有些虛,不過這隻是短暫的,他很快便恢複了自信,因為在他長達十幾年的遊俠生涯中,敗在手下的肌肉男不知有多少個了。
“可以。”格蘭特應了句,率先站到船舷上準備跳水。
“心點別被鯊魚啃了腿。”鄭飛哈哈一笑,站了上去等待漢斯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