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他把注意力轉回到工作上來。
屋頂上有幾個星星點點的孔洞,透著亮光,明它不太結實,很容易就能搞開。
他攥緊拳頭猛力一拳,輕鬆打出一個碗口大的洞,再使勁把木板掰斷,洞漸漸擴大到足夠人通過。
做完這一切,他顧不上抹把汗,雙手一撐便翻上屋頂,深深吸了口不帶黴味的空氣。
湛藍的空,飄著幾縷白雲,在這裏還能看得到遠處的山脈,鬱鬱蔥蔥。
為了避開瞭望塔上士兵們的視線,他匍匐著向要塞背部挪動。
屋頂有不少碎石頭枯木枝,再加上濕滑的青苔,使得他的運動很艱難。
如果要塞背部是河流的話,就直接跳河逃跑!如果是土地,就隻能回牢房從長計議,要知道那可是二十米高的牆麵,光禿禿的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就算是猴子也爬不了。
他滿懷期待地匍匐行進,在弄了滿身的髒泥後終於抵達,心翼翼地探頭望去。
他從沒想過,當自己真的到了這裏,會是這樣一副表情——因大功告成而閃出一絲喜色的臉僵住了,眼神中透露著的是,驚恐。
懸崖。
要塞背部是懸崖!足有數百米高的懸崖!整座要塞貼著懸崖而建。從這望去,可見山脈迭起,但卻荒涼得連棵樹都沒有,頭頂上盤旋著兩隻展翅翱翔的蒼鷹,用它們犀利的目光去尋找獵物。
想從這裏逃跑,難以上青。
此刻,鄭飛不可謂不震驚,愣在原地足有好幾秒,絕望地平躺在屋頂上,呼出幾口粗氣。
還沒等他多緩一會兒神,猝不及防的,要塞中的吵嚷聲平息了下來,他頓時一個激靈,撿了塊大石頭爬向洞口,先把石頭丟了下去,然後迅鑽下去抓住麻繩滑落,收好繩子閃身回牢,關門、上鎖、藏東西、躺下,一氣嗬成。
幾秒後,兩名守衛咒罵著上樓,出現在了過道上。
“胡安那個瘋子!要不是他有點背景,我肯定一棍子打斷他的腿!”
“行了你,整就知道嘰嘰歪歪的!剛才他們打成一團,也沒看你過去拉一把!”
“的好像你去了似的”
交談聲戛然而止,他們幾乎同時看到了把過道砸出一個凹坑的大石頭,以及屋頂上那個足有一米寬的大洞。
“什麼情況”他們慌了神,迅跑向牢房,見三名犯人都在這才籲了口氣,問鄭飛:“新來的,這是怎麼回事?”
鄭飛打了個哈欠,耷拉著眼皮道:“屋頂突然漏了,把我嚇了一跳,正做夢跟布蘭妮上床呢。”
看守目光轉向吉姆斯,冷笑道:“是這樣麼?”
吉姆斯點頭,盡量擠出一絲笑。
看守沒看出什麼端倪,抱怨道:“該死的,幾個月就漏一次!快去通報長官找人來修!”
“你去!我要尿個尿!”罷,看守無聊地扯了扯鄭飛的牢門鎖,這一扯,竟然扯開了。
“鎖怎麼壞了?”愣了片刻後,看守直勾勾地盯著鄭飛,凶光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