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酒,當然不是往嘴裏灌,而是往水壺裏。
每個犯人都是有水壺的,早晨出來放風時可以在門口灌一壺水,水壺很大,足夠喝一。
畢竟在這驕陽似火的夏季,搬一東西還不讓喝水的話,會死人的。
這些濃度極高的烈酒,是用來搞破壞的。
二十幾名犯人,看似在樂嗬嗬地喝酒,實際上每次隻抿一口,在鄭飛把所有酒壺都灌滿了後,他們才敞開肚子盡情地喝,下酒菜是鹽焗豌豆,從倉庫順的。
大約半個時後,犯人們又得投身到搬運工作中了。
胡安對手下使了個眼色,隨後自己走到分配任務的軍官麵前,笑道:“嘿長官,我手下這群家夥想跟您商量商量,能不能讓他們去搬炮彈?他們看到今剛運來了幾馬車炮彈。”
“那是二組的活兒,你們搬木材。”軍官生硬地回答。
聞言,胡安露出詭異的笑容,湊到他耳朵邊:“我有一百種方法把消息遞到外麵去。”
“什麼消息?”軍官心裏咯噔一聲,不安地動了下手指。
“你的家住在弗蘭西斯大道二十八號,你有兩個女兒,你的妻子每早上都會去菜市場”
“別了!讓你的手下搬炮彈去。”軍官恨恨捏緊拳頭,卻又敢怒不敢言。
胡安得意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隻要你乖乖的,我保證你的家人不會有事。”
“你最好到做到!”
胡安點頭默認,轉過身喊道:“夥計們,長官讓我們下午搬炮彈!”
歡呼。
之後,在鄭飛的帶領下,他們迅行動起來。
軍火庫建在西南角,被兩棵大樹投下的樹蔭遮著,防止溫度過高引爆炸。
他們像辛勞的螞蟻般排成長隊,各自抱著一個木箱快步往軍火庫裏走。
門口有兩個站崗的哨兵,警惕地監督他們,怕他們會搞什麼破壞。
經過兩個時的搬運,隻剩最後一趟了,在經過哨兵身邊時,鄭飛忽然一個踉蹌,木箱摔下,在哨兵抽出長劍叫喊前,迅捷閃身擊中他們的頸後,動作純熟無比。
哨兵被擊暈倒地,由於被茂密的樹葉遮著,瞭望塔上的軍官士兵完全沒有注意到。
隨即,鄭飛揮了下手,低聲喝道:“快!”
犯人們應聲而動,火把軍火庫中所有的火藥炮彈都堆到一起,取下腰間的水壺,把裏麵的烈酒盡數傾倒出來。
一切都做完後,鄭飛下令道:“撤!”
犯人們列成隊有序地回到了木材堆旁,坐下歇息。
胡安拿來了一塊拳頭大的石頭外加幾根布條,遞給鄭飛道:“東西來了,話你到底要做什麼?”
“炸了軍火庫。”鄭飛麵無表情地。
軍火庫裏隻有炮彈火藥和子彈,沒有火槍更沒有火炮,所以既然無法利用,就得把它們毀了,盡量把越獄的風險降到最低。
“炸了軍”胡安不由得叫出聲,連忙抿住嘴,驚愕道:“你瘋了麼?誰去點火肯定會和那些炮彈一起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