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雇傭軍,哈裏森家族。
而不久前和原始人廝殺的那名特等雇傭兵,也是哈裏森家族的未來繼承人——威廉·哈裏森,直到現在還被扣押。
佇立在窗前,感受著窗外飄來的一襲微涼海風,鄭飛合上眼,定神凝思。
不知為何總覺得,這個哈裏森家族跟陷害布拉德的人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計劃的雛形,漸漸在他的腦海裏浮出水麵。
“我可以幫你解決王位的問題。”
他轉身,認真看著沉默了很久的王子。
王子訝然,不解地擰起眉心。
“你什麼?”
“隻要你好好配合我拿到信物,我就幫你得到王位。”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王子很清楚自己沒有絲毫選擇的餘地,他很好奇,眼前這個可惡的大騙子到底想幹什麼?
“為了不讓羅馬尼亞血流成河。”
鄭飛的神態,不及想象中的那般崇高,平淡而樸實。
“我還是不懂,羅馬尼亞的存亡跟你的利益掛鉤嗎?”
“不懂就別廢話,現在告訴我信物藏在哪個城市,我要調整航向。”
鄭飛怒視著他,眼神中的意味:再廢話我就揍你!
王子咧咧嘴,道:“******附近的一個鎮,名叫帕爾斯,其實從6地上走比較方便,走海路的話要繞過整個意大利。”
帕爾斯鎮?
這個詞,令得鄭飛的麵容上,出現了短暫的驚訝。
帕爾斯莊園,特蕾莎的家。
好巧。
不知不覺,他的嘴角翹起了一個微笑的弧度,轉身出了船艙,來到了遍地金幣的甲板。
陽光明媚,恰如他此刻的心情。
特蕾莎是他來到這個時代認識的第一個女人,闊別許久,特蕾莎給他留下的好感在心底醞釀升華,翻倍增長,使得他對這場相逢產生了不清的期待。
大概,這就是別勝新婚的意義。
水手們依然在唱著那航海之歌,依然在撿金幣笑哈哈地亂砸。
船隊,也依然行駛在風平浪靜的亞德裏亞海,在幾個漁民的驚歎注視中,遠去。
鄭飛給酒壺裏加滿酒,餓了,拿包牛肉幹,在甲板上踱了會兒步,爬上瞭望塔看了會兒風景,吩咐水手們轉動船尾舵調整航向。
然後,進了一個環境最好的船艙。
不是他和布蘭妮的,是讓傷員住的。
情況最嚴重的傷員,當然是失血過多昏迷不醒的原始人。
房間中,一股草藥味兒,那些都是從美洲帶回來的草藥,在當下的時代,美洲印第安部落的草藥學,比起歐洲的醫術來,各有千秋。
在離開威尼斯之前,鄭飛還找了幾位醫生隨船隊一起走,正常情況下誰願意為了點錢跟船隊出海受罪呢?但這次不是正常情況,雇主給的傭金太豐厚了,讓他們無法拒絕。
醫生中,包括給原始人治傷的那位。
鄭飛進船艙時,醫生正在研磨藥材,鼻梁上架著副有些殘破的眼鏡,一雙不大的眼睛炯炯有神。
“船長,您來了。”
醫生習慣性地問好,沒停手,專心研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