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維斯特那被驕傲占據的雙瞳,鄭飛情不自禁地笑了笑。
“熱那亞第一是嗎,你每年能賺多少錢?”
“去年,我賺了整整兩萬枚銀幣!”
維斯特頗為得意地挺起胸膛,杵著精雕細琢的黑玉拐杖,向鄭飛投去挑釁似的目光。
“哦,兩萬~我還以為你兩年能賺十萬呢。”語氣平淡地。
兩年,十萬。
聽到這兩個詞彙交織成一句話,維斯特和安東尼奧早已拋掉的記憶同時被勾了回來,不由得對視一眼。
他們想起了半年前在海崖邊,那個喜歡特蕾莎並被刁難的子。
他們還記得,當時給那子提了個不可能完成的條件——兩年賺十萬銀幣,沒想到他竟然信誓旦旦地答應了,還揚言要是回來看不見特蕾莎就蕩平帕爾斯莊園!可笑之極!
想起這件荒唐事,兩個老家夥不約而同地嗤笑一聲。
“我要是能兩年賺十萬,早就搬去威尼斯那樣的大城鎮了。”
維斯特擺擺手,瞥了眼那滿滿兩箱金幣,而後盯著鄭飛那隱藏在航海帽下的臉,:“您這麼有錢,一定是航海家中的楷模,何必為難我們安東尼奧家族呢?”
昏暗的燈光,灑在鄭飛的黑色勁裝上,更為他添了分深邃的氣質。
沉吟半晌,他幽幽飄出一句。
“因為,我賺到了十萬銀幣。”
隨著話語的結束,他的航海帽也悄然滑落,落在他的掌心。
他紋絲不動地,看著維斯特的雙眸。
維斯特和安東尼奧並沒有即刻認出他來,睜大眼睛仔細端詳他的臉,幾秒後,猝然一個激靈。
“是你”
哆嗦,目光躲閃不敢看鄭飛的眼睛,他們預感到,將會有件不得了的事生。
恐懼的氣氛,在不大的城堡裏彌漫開來,姑娘們開始後悔和公子哥來到了這裏。
在眾人戰戰兢兢的注目禮中,鄭飛翻越欄杆跳下樓,安然落地後掃視一圈,盯著安東尼奧驚惶的臉龐,摩挲著槍柄。
“隻過了半年,我帶著兩大箱銀幣回來了,現在告訴我,特蕾莎在哪?”
語氣中,盡是淡漠。
由於心慌,安東尼奧不停轉著眼珠子,大冬的後背竟在冒汗,手緊緊握著拐杖。
要怎麼回答,特蕾莎出嫁了嗎?看這架勢要是觸怒了這子,沒準他真能蕩平帕爾斯莊園。
旁邊的維斯特想轉移話題,笑嗬嗬的對鄭飛道:“我很好奇你是怎麼賺到的,找到通往東方的航路了嗎?”
鄭飛霎時雙目怒瞪,抬起槍口直指他,歪了歪脖子。
“我問,特蕾莎在哪?”
“嘿”
安東尼奧連連擺手讓他千萬別開槍,擠出絲難堪的笑。
“你現在有這麼多錢,可以娶個比特蕾莎更好的。”
“我問她在哪?!”
鄭飛怒吼著對空放了一槍,子彈啪的打滅一盞油燈,四濺的玻璃屑驚得女人們哭叫著抱住頭。
“特蕾莎已經嫁人了!”有個女人慌忙坦白。
“嫁人了~”鄭飛意味深長地瞧著安東尼奧舉足無措的模樣,沉聲道:“嫁到哪了,帶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