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會是,連達·芬奇都沒解決的關鍵。
這並不意味著克林的思維越了達·芬奇,而是應了一句中國古話: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愚者千慮必有一得。
靠著岩石坐了會兒,克林把鄭飛的酒喝完了,仰起脖子搖著空蕩蕩的酒壺想再倒出幾滴。
“喏。”他失望的把酒壺還給鄭飛。
“送你了。”鄭飛慷慨地,實際是不願意和外人共用酒壺,唯一例外的就隻有聖地亞哥了。
“這可是銀質的誒!”
“嗯。”
鄭飛笑了笑,站起來撣掉身上的塵土,向高處的坡頂攀登。
“嘿,您去哪?”
回應克林的,是風掠過山穀的尖嘯。
好不容易才爬到坡頂,望著那輪明晃晃的月,鄭飛做了幾次深呼吸,肩膀酸痛但很舒服,大汗淋漓暢爽無比。
雙手背在身後,挺起胸膛,使得肢體有種膨脹拉伸感。
山脈中的空氣的確清新許多,貼近自然的感覺最令人享受了,鄭飛仰望星空,試試自己能辨認出哪些閃亮的星座,結果現除了北鬥七星等航行能用上的之外,一個都不認識。
無奈地撇撇嘴,他凝望著夜空中那輪明晃晃的月,不知不覺間,忽然覺得,思想有了奇妙的轉變。
當身處二十一世紀,在諸多科學理論的熏陶下,人們腦海中關於星星、月亮、夜空等一切美好的猜測,都被枯燥乏味的知識所取代。
然而現在,在寂靜的夜晚,站在幾百年前的金色歐羅巴大6,站在羅馬尼亞的山坡上,微風拂麵,有一陣情緒悄無聲息地,改變了他的內心。
夜空,是那麼神秘,多出了絲絲縷縷令人魂牽夢繞的美感,這種感覺,棒極了!
在這個什麼不了解的時代,回歸本真,掘內心最深處的美好,對一切充滿著好奇,思緒紛飛。
想到這裏,他還有什麼理由不欣然微笑呢?
嘴角翹起,他偏頭看看下麵正在準備篝火烤肉的水手們,習慣性地摸向腰間的酒壺,摸了個空,於是順手把望遠鏡給揪了出來。
看一下夜景吧,雖然大半夜的在山裏什麼都看不見,隻有被微弱月光傾灑著的植被,還煥著生機勃勃的光彩。
單純是出於無聊,他抬起望遠鏡,眺望遠方。
喲,竟然捕捉到一隻白鵜鶘掠過的身影,真不容易。
西北方好像有個大盆地,也可能是山澗,倘若明還沒找到悍匪蹤跡的話,可以去那裏棲息。
呃,不是該先找斯巴達人麼?管他呢,滅掉悍匪就當是積德行善了,反正也不廢什麼事,槍炮對手持冷兵器的悍匪有絕對優勢。
西南方有星星點點的火光,山林失火了吧大概。
東北方大約二十千米的地方有座高峰,是這片山脈的最高點
等等!
他的手指倏燃動了下,迅調轉鏡頭。
之前看到的,是火光!這個季節氣候剛剛回暖,最近也沒有打雷,山林怎麼可能失火?
唯一的解釋是,有人在那!
距離,五千米以內,隻需一個急行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