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草藤可不是什麼容易的活兒,因為懸崖足有兩百米高,再加上大多數人不知道怎麼編隻能觀望,單靠十幾個印第安土著的巧手,工作量極大。
為了防止草藤磨損斷掉,他們編得有胳膊那麼粗,而且是聖地亞哥的胳膊。這樣一來就更繁瑣了,從早晨一直忙活到中午,一眼望不到頭的草藤總算是完成了,一端係在歐洲山毛櫸的粗壯樹幹上,另一端卷起來往崖下一拋。
沒有任何聲音,一切都是那麼安靜,直到它以不可思議的度打到地麵,弄出啪的一聲巨響,塵土飛揚。
這場景,在懸崖下的棕熊獵殺者看來,簡直就是蛟龍入海。
“怪物”
棕熊獵殺者蹲在溪邊,手裏捏著咬了半邊的生魚,愣愣盯著草藤落地點,隨後順著他抬頭往上看。
第一個人滑下來了,是對他最忠心的手下,見麵後,兩人大笑著不約而同擺出奇怪的姿勢,這是他們部落專用的,功能相當於熱情擁抱。
第二個、第三個
考慮到草藤的承受能力,前一個人下滑五十米左右,後一個再開始下滑,維持同時在草藤上的人有四五個。
期間有些實在膽的水手,鄭飛也沒強迫他們,讓他們原路返回,出山去跟山外的少數同伴彙合,留在那看守五百匹馬。
就這樣,兩個時後,大家安全著6,再抬頭仰望懸崖頂,回想起之前的經曆倒是很刺激,忍不住想再滑一遍。
溪裏有許多魚蝦,餓了一整夜的水手們肚子早已咕咕叫,迫不期待地撲到溪邊,直接用手在裏麵摸來抓去,收獲頗豐。
架鍋生火,剛抓的魚蝦往鍋裏一丟,再配上點野菜幹,煮成一鍋鮮味十足的濃湯,散出誘人的香氣,肆意撩動著人們的腸胃。
“你別,我第一次覺得魚這麼好吃。”聖地亞哥大口喝完一碗湯,滿足地對鄭飛。
鄭飛笑了笑。
常年在海上漂著的水手能魚好吃,恐怕隻有一種可能,就是他真的餓了。
哦~不過在二十一世紀就不算了,那時候的輪船上有冷庫儲藏室,牛肉羊肉應有盡有,某些高檔遊輪還提供美味西餐,才不會整從海裏撈魚蝦吃。
喝完魚湯,胃裏頓時暖融融的,體力恢複不少。
簡單的休息後,鄭飛開始仔細打量這個山澗,以及兩旁的懸崖。
奇特的地貌,一邊的懸崖矮且荒蕪,另一邊卻是高聳且植被茂盛,那股股順著崖壁淌下的甘甜泉水,似乎在告訴人們一件事——鬱鬱蔥蔥的懸崖後,隱藏著別樣的風光。
按照王子提供的地圖來看,腳下這片土地正是斯巴達後裔的藏身地,但現在卻連個人影都不見,兩種可能,第一是王子隱瞞了事實,第二,懸崖後麵。
問題是,怎麼才能過去呢?
植被茂盛的懸崖至少五百米高,即便上麵生長著很多樹叢有很多攀登落腳點,但捫心自問,鄭飛沒有這樣的能力,就連棕熊獵殺者也不行,也許隻有身體能力強悍無敵的原始人可以試試,可惜那家夥身上的傷還沒完全好,還在調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