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落定,淚水滑落,那是最幸福的淚水,那是最真誠的心聲。
布拉德緊握塞納的手,性格也較為孤僻的他一時間不知該些什麼,索性不了,為了成全塞納最後的心願,他鬆開手站了起來。
麵對藍與海洋,他站在塞納身前,展開雙臂擁抱空。
這個動作是在幹什麼?他自己也不知道。
在這一刻,他的心仿佛與塞納產生了共鳴,就好似,他就是塞納。
經過這次洗禮,他布拉德將會蛻變為一個怎樣的人呢?
應該,差不了吧。
在陽光的照耀下,他笑了,笑起來的樣子,和塞納幾乎一模一樣。
海風停下了,候鳥盤旋著,諾大的碼頭之上,除了少數人的竊竊私語,呈現出一片罕有的寂靜。
好多人不清楚生了什麼,伸長了脖子往甲板上看,好像挺嚴肅的樣子,也就不敢大聲話出風頭了。
遠方的邊,飄著幾朵若隱若現的雲彩,美妙的下午,美妙的風景,一場美妙的無聲葬禮。
葬禮也能是美妙的嗎?至少對於塞納來,是的。
在生命中最美好的時光,塞納悄然離開了這個世界,隻留給世人一個可悲可恨的傳。
他乘上飛往邊的風信子,走了。
塞納的死並沒有使人們感到多久的悲傷,很快的,碼頭又恢複了昔日的秩序。
勞工們接著搬箱子掙點錢,斯巴達戰士繼續聲勢浩大的操練,炮兵們按計劃修築炮台。
喔,碼頭守備官帶著一隊士兵衝上甲板,聲稱要逮捕布拉德,被鄭飛給嗬斥了下去。
見他執意護著布拉德,守備官畏懼於斯巴達戰士的強悍武力,倒是不敢有怨言,乖乖下船去了。
攆走了守備官,鄭飛趴在護欄邊,盯著遙遠的海平麵,出神。
終於,都結束了。
心中惆悵萬分,他深深長歎,在醫生的催促下,緩過神來進船艙處理傷口。
包紮傷口時,愁眉不展的他驀然眼前一亮,對聖地亞哥:“可以幫我把布蘭妮叫來嗎?”
“喂,一閑下來就想找女人,別忘了脖子上還有傷呢。”聖地亞哥鄙夷地咧咧嘴。
“想哪去了。”他苦笑了一下,頓了頓:“或者不叫也行,你去告訴她,把塞納的故事寫成書。”
“書?”
“對,一定會是一本非常棒的書。”
聖地亞哥聳聳肩,出門去了。
酒精碰到傷口的陣痛令鄭飛顫了一下,咬牙忍住,對醫生:“弄得快一點,我還有事要做。”
“唔,你現在最好什麼都別做,安靜地坐著休息,連躺下都不行。”
“可是不能再拖了。”
鄭飛的眼神中,現出一抹重任壓肩的意味。
“話,我好懷念美洲啊。”望著蔚藍色的空,他喃喃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