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諾維克走了。
黎伊看著滿屋子的酒和飲料發呆。
治愈力和酒這兩者毫無關聯的東西怎麼融合?黎伊坐到一個凳子上,麵前放著已經倒好酒和飲料的數個杯子。
將手放到其中一個杯子上,黎伊閉上眼睛,將手中的東西想象成是一個有生命力的東西。
然後釋放出一絲精神力,沿著杯口流動進去,再用精神力將兩者攪拌融合。不知道過了多久,黎伊睜開眼睛,發現杯子裏麵的液體沒有任何變化。
拿起另一杯再試,無數杯之後發現依然是同第一杯一樣,沒有任何結果。
斯諾維克推門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麵,清秀可愛的少年趴在桌上,閉著眼,白皙的側臉枕在他同樣白嫩的手臂上。黑發因為他的動作垂落下來擋住了他光潔的額頭,長睫如小扇般蓋在眼瞼上,呼吸也是輕悄悄的。
這個小家夥,即使是做出怠工這種事還是顯得非常可愛啊。
斯諾維克輕輕的咳嗽了一聲,黎伊乍然驚醒,抬頭茫然的看了看站在他身邊的斯諾維克一會兒。
想起自己身處在哪後差點跳了起來,有些呐呐的看著斯諾維克道歉:「對不起!」
因為白天被導師折磨了一天,傍晚又被三個室友拉去看比賽,再加上耗費了一整晚的力量,他剛才居然不自覺的趴在桌上睡著了。
斯諾維克擺擺手,絲毫沒有追究的意思:「怎麼樣,治愈術能和酒精融合嗎?」
「好像沒用!」黎伊的臉微微發紅,不但沒有辦好斯諾維克交代的事情,還在工作的地方睡著了。
斯諾維克點點頭,安慰的拍拍小家夥的肩膀:「沒事,別沮喪以後有機會再試試,今天你可以先下班了!」
黎伊離開之後,斯諾維克拿起黎伊之前加持過的其中一杯酒端詳了一陣。
外麵有侍者在叫他,斯諾維克端起那杯酒出去了,路過吧台時順手就將那杯酒放在了吧台後麵。
凱特蘭斯今天來得比較晚,隨便點了一杯姆斯蘭酒就窩在了角落裏,可他環視了整個大廳也沒見到那個小家夥。
侍者拿著凱特蘭斯所點的單站到吧台前,調酒師站在不遠處在接通訊,臉色不好的和對麵的人在爭執著什麼。
侍者猶豫,是現在叫調酒師來給客人調酒呢還是讓先客人等等,顯然後麵一條絕對不可能。正在他打算去叫調酒師的時候,眼角餘光瞥見了吧台後一杯調好的姆斯蘭酒。
高興問題解決了,端著那杯酒給客人送過去。
凱特蘭斯今天是一人來的,平時像牛皮糖一般跟他黏在一起的瑞卡拉不在。
他也樂得清閑,半倚在沙發上,這個位置非常不錯,因為它能夠清楚的看見四周的一切,但外麵想要看清裏麵絕對不易。
抬手拿起侍者送上來的姆斯蘭酒,輕抿了一口。
隻一口就讓凱特蘭斯的眉立刻鬆開,詫異的看著手中的杯子。
這味道......雖然有些奇怪......但很好喝。原本的味道更香醇了,酒味中仿佛夾雜著一泓清泉般,喝下去的感覺很舒服。從未有過的新奇而美好的口感
一分鍾後,凱特蘭斯突然臉色凝重的招來剛才那個侍者:「這酒是誰調的?」
侍者臉色慘白的想,剛才那杯酒不會出了什麼問題吧!
侍者磕磕巴巴的說不知道這杯酒是不是調酒師調的,他隻是在吧台後拿的。說完小心的看了看凱特蘭斯的臉色,這位客人一看就是有著不凡的尊貴身份,不屬於他能惹得起的人物
凱特蘭斯沉吟了一下,也不多廢話:「叫斯諾維克過來!」
侍者戰戰兢兢的找來了斯諾維克。
半分鍾後。
凱特蘭斯淡淡的瞥了一眼坐在另一張沙發上的人:「看來我上次說的事成功了?」
「什麼事?」斯諾維克一愣,想起凱特蘭斯所說的事是哪件之後,搖搖頭。
「那怎麼會.....我剛剛喝了一杯酒!結果讓我發現了一個意外的驚喜!」說著凱特蘭斯對他露出自己的手背。
斯諾維克盯著他光滑的手背三秒,眼睛忽然瞪了出來。
越是高級的魔法師,受傷之後傷口越難愈合,而身為聖極魔法師的凱特蘭斯的傷更是難以治愈,一般四級以下的治愈師根本無法治愈他的傷口。
凱特蘭斯的手背上有著少年時候留下的舊傷,是幾千幾萬年前的事情他記不得太清了。但這麼多年那條疤痕雖然變淡了,但至今都一直存在著。怎麼可能突然消失了.......
「發現了?」凱特蘭斯淡淡的挑眉,仿佛還嫌他不夠驚訝,凱特蘭斯扔下重磅炸彈:「這是在剛才喝了那杯酒後發生的事情。」
這說明了什麼?